元詔和南梁打的火熱,戰況激烈。

轉眼已經打了一年,魏白瀟鎮守榕城,一方麵是為了不讓周邊小國覬覦元詔,忙的腳不沾地,許久未曾回府。

兩方交戰,最倒黴的就是周邊百姓。

“這一場戰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完。”

詠陽郡主懷裏抱著哥兒,心裏頭一直惦記著元詔的魏姎,也不知道魏姎情況怎麼樣了。

“母親不必擔心,小七身邊那麼多人伺候,而且小七聰慧,肯定不會有事的。”

魏梓珠安撫,在她看來,魏姎不算計別人就不錯了。

“隻盼著這事兒趕緊有一個結果,一直拖延著也不是個辦法,小皇子都快百日了還沒見過親爹呢。”

提起這個,詠陽郡主忍不住心疼,轉念一想,“罷了,熬過這一關,小七日後的福氣在後頭呢。”

魏梓珠伸手逗了逗兒子,笑意恬淡,“

在外祖母這日日寵著,樂不思蜀,都不知道回家了。”

“才呆幾日,你急什麼,多住些日子正好陪陪我。”

魏梓珠撇撇嘴,楊彥是巴不得把兩個孩子都送過來才好呢,眼不見心不煩,當爹的能做到這個份上,也隻有楊彥了,偏兩個孩子都喜歡粘著楊彥。

有時倒叫她哭笑不得,大罵一句沒良心。

“郡主,大公子受傷了。”

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來稟告,詠陽郡主眼皮跳了跳,將孩子交給了貼身丫鬟看管。

“人呢,在何處?”

“剛抬回書房。”

抬回來的?

詠陽郡主顧不得許多,魏梓珠急忙跟了過去。

書房內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詠陽郡主心裏咯噔一沉,屋子裏有好幾個大夫,氣氛凝重。

“人怎麼樣了?”詠陽郡主站在門口,壓低了聲音問,“好端端怎麼會受傷了?”

“現在什麼情況?”魏梓珠也是一臉擔憂。

“大公子今日巡視中了埋伏,榕城不知什麼時候混入上千個高手,大公子手底下隻有幾十人,拚死一戰,隻有大公子一人回來

。”

詠陽郡主眉頭緊皺。

“大公子中了兩箭,人已經昏迷了。”

等了一會,裏麵的大夫處理好了傷口,詠陽郡主才繞過屏風進去看,榻上的魏白瀟臉色蒼白,光著上半身,身上纏著白色紗布,腰間和肩膀上的白紗已經被浸透成殷紅色。

“竟傷的這麼重......”詠陽郡主心疼的紅了眼眶,魏白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數不勝數,縱橫交錯,相互重疊,最長的刀疤從胸膛劃過,再深一寸就是心髒了。

“人怎麼樣?”魏梓珠問。

隨行大夫猶豫了會,才說,“幸好箭上無毒,大公子隻是失血過多,傷了五髒六腑,需要好好靜養一陣子,暫時並無性命之憂。”

沒有性命之憂,詠陽郡主鬆了口氣,又問,“那幾個行蹤鬼魅襲擊大公子的人找到了嗎?”

“回郡主,活捉的幾個都服毒自盡了,餘下的跑了,估摸著還在城中。”副將說。

魏懷瑾沉聲,“封鎖城門,務必盡快將人找出來!”

“是。”

詠陽郡主回頭,魏懷瑾安慰,“瀟哥兒會沒事的。”

“瀟哥兒這兩年什麼時候這般大意過,上千個不軌之人都沒發現,還中了埋伏,這幾日我就覺得他心神不寧,偏不巧出事了。

詠陽郡主心疼,諾大的擔子壓在他一個人身上,想幫忙也幫不了什麼,深感無力。

“敵人有心窺探,花費了不少心思潛入

,防不勝防,好了,別想太多了,讓大夫守著,先出去吧,瀟哥兒會沒事的。”

詠陽郡主無奈點頭。

門外,李沐禾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來,不巧,盈姨娘和冰姨娘也趕來了。

“婢妾見過少夫人。”兩人行禮。

李沐禾撇了一眼,頓住了腳步,“起吧。”

盈姨娘提著裙子往裏進,和詠陽郡主碰見了,“婢妾見過郡主,不知公子傷勢如何

?”

“不必進去了,隻是小傷,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的。”詠陽郡主攔住了幾人。

盈姨娘倒也乖巧,點點頭,和冰姨娘乖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