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姎衝著李沐禾微微笑,“其實我們都是同一種人,所以大嫂你放心

,你永遠都是魏家長媳,納妾一事,魏家或多或少也有錯,大嫂這半年來過的也不容易,心中煎熬,你我都是女子,我最能體會大嫂。”

能得到魏姎的肯定,李沐禾驚訝不已。

“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嫂不必放在心上,母親和幾位姐姐那邊我也會勸勸,我們終究是一家人,若是有人欺負了大嫂,我也是不依不饒的!”

魏姎已經釋然,若不是元詔軍的後路在雍州,這件事也不會牽連到李沐禾。

“小七……”

“大嫂,我就把皇兒托付給大嫂照顧了。”

李沐禾點點頭,“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殿下。”

姑嫂兩相互釋懷,一笑泯恩仇。

次日天不亮魏姎就上了馬車去了雍州,半路上瞧見了不少流民,家家大門緊閉,街上的人很少。

雍州離榕城並不遠,五日的路程便到了,魏姎為了避人耳目換了男裝,等著天黑放出了小精靈。

雍州城門緊閉,不許進出,隔著一座城魏姎就知道蕭湛就在裏麵,隔了大半年不見,魏姎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魏姎亮出了腰牌去找魏白瀟,魏白瀟一聽說魏姎來了,有些不可思議,“簡直胡鬧,你怎麼來了,這裏危險趕快回去,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和母親交代?”

“大哥,我既然跋山涉水來了就不會輕易離開,大哥若是不收留我,我也有法子離開。”

拗不過魏姎,魏白瀟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奈,“那好,你隻能呆在後營,不能去前線。”

魏姎點點頭,“如今是什麼戰況,可否說說?”

“雍州易守難攻,三麵環山一麵環水,山路難行,水路亦是艱難,唯一的出路就是雍州城內打開城門,可雍州知府離衡是個極奸詐狡猾的,早早的堵住了四麵,扣住城門,元詔軍進退兩難,南梁那邊若是有了援軍,

占有地理優勢,我隻擔心元詔那邊會損失慘重。”

地圖上,半人高的麵積就是雍州,一眼看去,鬱鬱蔥蔥的山林很是茂密,一路蔓延到城內,另外一側便是一條洶湧的河流。

“明日去勘察地形,總不能坐以待斃,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的。”魏姎說。

魏白瀟掩唇咳嗽兩聲,魏姎蹙眉,“大哥身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

魏姎指尖搭在了魏白瀟的脈上,“傷勢未愈,勿驕勿躁,切忌動肝火,從今兒開始我給大哥調理身子,否則大哥的傷勢會加重,日後再難拿起兵器。”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大哥的手這兩日夜裏會不會顫抖,有時又感覺無力,當初餘毒未清理幹淨,一日日的積在體內,大哥用內力逼出,已經損了身子,若不及時護理,必有隱患。”

魏姎一眼就看出魏白瀟的傷勢,並不是嚇唬,魏白瀟眸色一沉,“我有分寸,你不必擔心。”

次日,魏姎帶著幾人去了後山,勘察地形,樹林太過於茂密,走幾步就會迷路,要不是常年生活在這裏的人,絕對會被困在裏麵,處處都是獵人布置下的陷阱,再往深了走,連個足跡都沒有。

“前麵的路都被堵死了,不能再往前走了。”魏姎停住腳步,眼前看似很平靜,地上全部都是掩埋好的陷阱,一旦踩上,便是萬劫不複,十分凶險。

身後幾人停住腳步,麵麵相覷,想著外麵明明還有路。

魏姎從地上搬了一塊石頭,朝著遠處地麵上扔出,嗖嗖幾支冷箭放出,準確無誤的紮在了石頭的邊緣。

幾位副將倒吸口涼氣,不敢再往前走。

魏姎仰著頭看著天上掠過的鳥群,烏泱泱一大片的往北飛,驚動了不小的動靜。

“這附近一定有大野獸在覓食,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要趕緊離開才是。”

話音剛落,就聽見耳邊傳來嗷嗚,嗷嗚,連綿不斷的叫聲,幾人臉色微變。

“是……是狼群!”

“都不許動!”魏姎冷聲吩咐,她對付狼群已經有了經驗,從腰間抽出軟劍。

碧紅和碧青都擋在了魏姎前麵,“公子,我們保護你。”

身後幾十個暗衛護住了魏姎,絕不能讓魏姎受半點傷害,氣氛有些凝重,眾人都在屏住呼吸等著,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狼群在,盼望著能少一點。

“嗷嗚!”

一隻青灰色的狼倏然出現在眼前,仰天長嘯,身子健碩,露出兩邊獠牙,又長又尖銳,兩隻泛著熒光綠的眼睛凶狠又有野性,直勾勾的盯著人群。

漸漸的四周都是狼群,一隻兩隻,十隻,足足上百隻狼群,慢悠悠的邁著步伐朝著人群靠攏。

眾人心裏咯噔一沉,延綿不絕的狼群,無數雙泛著綠光的眼睛緊盯著他們。

魏姎咽了咽喉嚨,壓低了聲音吩咐,“你們都不許動,放下武器!”

身邊的人還以為聽錯了,碧紅側目不解,“公子?”

“都放下!”魏姎再次重複,碧紅深知魏姎的脾氣,將手裏的劍放下,碧青也跟著放下,幾十暗衛見狀也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劍,魏姎往前走了幾步,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