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肉眼可見的看到逃出來的邪祟,都被帝君捏成了一個個的丸子,那位叫景瑜的藍袍少年,愁眉苦臉的撿起一個個金蓮丸子,一邊撿,一邊數,撿完最後一個,臉色更苦了,幾乎快哭出來。
藍袍少年向帝君拱了拱手,嗓音裏還帶著些許哭腔:“回稟帝君,鎖卸珠裏一共一百個邪祟,現收回九十五個,還……差五個。”
帝君眉頭一皺,竟有五條漏網之魚。
景瑜哭哭啼啼,伸手往白挽瓷臉上一指:“就是那個女人,她操控鬼陶之術,用瓷盤毀了鎖卸珠。”
帝君目色沉沉的掃過眾人一眼,視線最後定格在了白挽瓷的身上:“將她押回神庭。”
不光白挽瓷被押了回去,連帶那隻闖禍的豬精,一並押送上了神庭。
眾神聽說今日奇事,紛紛從各自的神殿,趕來神庭觀看帝君審訊。
畢竟大家都有記憶,能夠操控鬼魂之力,進入死物之體的人,隻有那一個——鬼陶女王。
他們擔心的也隻有一點,女魔頭白挽瓷,是不是回來了。
一女一豬,站在偌大的神庭之中,顯得有些荒誕。
左右各神排排站,從頭到腳的打量白挽瓷,開始交頭接耳。
景瑜上前一步,手上拿著一本書:“帝君,此女子身上搜出了一本書,叫《鬼陶女王秘史》,我問過村民,此女子名叫白暮光,村民都看見她可以用鬼語和豬精交流,不光殺害了自己的新婚丈夫趙屠子,還用豬魂操控了一個陶碗,六個瓷盤,鎖卸珠正是第六個瓷盤給切碎的。”
這話一出,眾神的目光,陡然落在了白挽瓷的身上。
“這就是鬼陶女王?”
“我不是。”白挽瓷打死也不承認。
“怕不是模仿者吧?”
“也是,一頭豬精都控製不好,這水平比鬼陶女王差遠了。”
白挽瓷:……
帝君開口:“鬼陶女王已經魂飛魄散,不可能是她。”
眾神寂然。
趴在白挽瓷旁邊的豬精:“哼哼哼(她是白挽瓷的小師妹)1
白挽瓷踹了一腳豬精,豬精委屈巴巴的閉上嘴。
帝君麵露擔憂,道:“你為凡人,為何要修煉那邪門鬼道之術?”
“練著好玩,”白挽瓷溫吞道:“犯法嗎?”
帝君和眾神:……
厄神無著大聲道:“此女子,正當囂張,其罪一,故意毀壞了鎖卸珠,放跑邪祟;其罪二,是鬼陶女王的門徒,淨學些鬼門邪道;其罪三,殺害新婚丈夫,毫無人性!樁樁件件,定要嚴懲1
帝君聽後,沉默良久,垂目看白挽瓷:“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白挽瓷目光淡淡的劃過在座的每一個神,撇了撇嘴,還沒蓋棺定論,就連證據都沒有,就讓她解釋。
不知為何,總覺得,解釋這種東西讓她看起來像個罪人。
忽然那位白衣墨傘的少年走了出來,向帝君恭身長揖:“帝君,本君當時在現場,此事隻是意外,她並非故意。”
白挽瓷聽了這話,略微一挑眉,感慨道神界總算有個腦子正常的了。
眾神之中,卻傳出金太神質疑的聲音:“意外是意外,你能證明她不是鬼陶女王?倘若她再次複活,為禍人間,你水神付得起這責任嗎?”
此話一出,眾神又開始議論。
水神?
白挽瓷眉頭微微擰起,水神……不是顧少卿嗎?眼前的白衣少年是水神,那顧少卿呢?
略看了眾神一眼,確實沒有看到顧少卿。興許百年過去了,人間已是物是人非,神界也有更新迭代,水神換了屆,這麼想倒也不奇怪。
帝君輕咳一聲,打斷眾神的議論:“陸宵,取寄生藤壺,她是不是鬼陶女王,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