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景象,江礫忽然喃喃的感歎:“真是可惜了那十三具空棺了。”
“十三具空棺?”白挽瓷上前就拎起了的衣領子,瞪著他道,“哪兒來的十三具空棺?”
地下宮殿是她生前的住所,裏麵怎麼會有棺材?
江礫發現這女人是相當暴躁啊,動不動怎麼就拎著衣領子,他好歹是個男人,他用力掙紮,好吧……掙脫不了,他隻得老老實實道。
“你們沒去主殿是嗎?哪裏擺了十三具棺材,我好奇就打開看了看,裏麵是空的,沒什麼金銀財寶,棺材上麵倒是鑲金帶銀的,可我也搬不動埃”
白挽瓷鬆開了他的衣領子,眼前浮現記憶裏的十二個身姿窈窕嬌美如畫的女人,十二具空棺,她倒是知道那裏麵裝的是誰,可十三……多出來的那一具,又裝的是誰呢?
不出意外的話,這十三具空棺,也跟骨瓷女媧是有關係的。白挽瓷有點頭大了,要是個普通的邪祟什麼,三下兩下打死完事兒,可這骨瓷女媧,與自己一樣,身懷鬼陶秘術,甚至不客氣的說,她操控鬼陶的力量,遠在自己之上。
見她沉默,也不好多說什麼,江礫非常自覺的說:“既然咱們都出來了,都是同患難的兄弟,各自走各自的道吧,恕我就不能陪了,再見各位……”
說完他轉身要走,沒走兩步,就被人拽住了衣領子,不用回頭,他就知道肯定是那母夜叉,頭疼腦熱道:“姑奶奶,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了,你們還想怎樣?”
“鬼陶女王神出鬼沒,你是怎麼知道她的蹤跡的?”白挽瓷的聲音,從他背後涼涼的傳了過來。
江礫脖子勒的慌,漲紅著臉咳嗽道:“咳咳……我就是發現了一個規律,邪祟作亂的地方,大多跟她有關,所以我就去湊湊熱鬧,十次總有一次能碰上唄。”
死耗子多的地方,總能逮到貓吧,就是這麼個理兒。
“原來如此,”白挽瓷仍然沒鬆開他的衣領子,“你要找她的蹤跡,我們也要驅除邪祟,咱們既然是誌同道合的兄弟,一路走。”
江礫:……誌同道合的兄弟會拎著他的衣領子,用威脅的口氣說這種話嗎?
“好吧好吧,我答應就是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是個人,不是神,需要呼吸的。”江礫被迫上梁山,神情懨懨道。
身後景瑜不樂意了:“你要帶人,也不跟我們商量商量?”
白挽瓷回頭道:“他是個百事通,上下五千年啥都知道,帶著他有什麼不好,多方便。”
景瑜扭頭看陸宵:“你看她,水神君!咱們帶著她本來就費事,還要帶一個凡人?”
“景瑜,畢竟他救了我們,對恩人不得無理,”陸宵走上前一步,客客氣氣道,“江兄弟見多識廣,與我們一同前行,再好不過。”
江礫被他誇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腦殼道:“哎呀哎呀,我哪裏比得上你們神仙,不過能幫上你們的忙,也是我行善積德了。”
一行人出了大漠,問他們接下來要去哪裏,景瑜的邪祟指針並沒有異動,想來之前的抖動,是因為洗沙城下的鬼俑,鬼俑被滅了,邪祟指針就沒有動靜了。
“我能申請去個地方嗎?”白挽瓷想了想後,還是開了這個口,“鬼陶坊,離這裏不遠。”
不等陸宵和景瑜說話,江礫就開了口:“鬼陶坊,那不是鬼陶女王的師父任老頭兒住的地方?”
“這你也知道?”白挽瓷露出驚訝的神色。
江礫洋洋自得道:“作為《鬼陶女王》的作者,寫書前,肯定要了解鬼陶女王的背景資料,我對讀者還是很負責的。”
負責個屁!
白挽瓷又想起了那個生不出兒子的梗……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我的真實身份,”白挽瓷咳了咳,正經嚴肅道,“任老頭兒也是我的師傅,我的鬼陶秘術就是跟師傅學的,傳說中的鬼陶女王,其實是我師姐。”
她緩緩道:“咱們也看見了,這趟洗沙城之行,徹底暴露了一個叫骨瓷女媧的人,那日鎖邪珠破碎之日,有人擊中我的虎口,讓我對豬魂失控,借我之手,損壞鎖邪珠,放出五大邪祟。而我身體裏隻剩三魂,也跟她脫不了關係,咱們既要追五大邪祟,必不可少要和骨瓷女媧碰麵。”
景瑜:“然後呢?咱們見到骨瓷女媧,直接殺了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