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翔:……
他摸了摸腦門,歎息道:“丫頭,你可能沒聽說過我,我叫任天翔,這位貌美的姑娘,是老夫的妻子鬼鴛鴦。”
鬼鴛鴦?
白挽瓷一雙眼,瞪圓了。
任天翔她不認識,但是鬼鴛鴦自然認得。
那兩本啟發她練魂力的《鬼語》和《鬼陶秘術》,就是鬼鴛鴦寫的。
白挽瓷張著嘴,半天回不過神:“《鬼語》和《鬼陶秘術》,就是你寫的,我就是看了你的書,才練的鬼道。”
鬼鴛鴦溫柔的笑了笑:“你在鬼道上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隻憑自己看書,就能學成這樣,我當年在你這個歲數,都做不到呢。”
白挽瓷被誇了,眼中一熱,差點激動的落淚。
一旁顧少卿聽見任天翔,想起那本清閬給他的書,不動聲色的斂了斂眉。
清閬聽了,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你就是那個追到國子監唯一女祭酒的修客?”
任天翔聽到有人說出他在情場的光輝事跡,胡子翹了翹,假意謙虛道:“哎呀,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
其他人聞言,這才明白,麵前的女子,正是國子監曆史上唯一的女祭酒。
半天沒說話的黎錦,開口了,眼中露出幾分崇敬:“鬼鴛鴦,聽說你是前任帝君的繼位人,結果你為了一個凡間的男人,放棄了成神的機會……”
眾人的目光,再次目瞪口呆。
鬼鴛鴦聽了,輕輕一笑:“你可別說了,再說下去,老任的胡子都得翹到天上去,再說了,我也不全是為了他,才放棄成神的。”
任天翔笑嗬嗬的摸了摸胡須:“哈哈哈老夫的魅力,無可抵擋啊。”
眾人一聽,無不對鬼鴛鴦的目光,都變得尊敬和崇拜起來。
同時,也有一絲絲羨慕起白挽瓷來。
鬼鴛鴦伸手握住了白挽瓷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回頭目光微冷的看向其他人。
“從今以後,白挽瓷就是我和老任的徒弟,我看誰還對她說三道四。”
其他人哪裏還敢質疑鬼鴛鴦,畢竟這是位神界差點成為帝君的女祭酒。
雀翎和南嶼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鬼鴛鴦握著白挽瓷的手,白挽瓷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天上的餡兒餅砸中了。
任天翔走進裏間,過了一會兒,再出來,他走到白挽瓷麵前,攤開手掌,掌心躺著一個銀鈴鏈子。
“老夫我第一次收徒弟,也沒什麼好見麵禮,這個法器叫恕魂鈴,用它可以控魂禦鬼,一旦熟練,再煉就百萬鬼俑,任你所驅,聽你號令。”
白挽瓷愣愣的接過銀鈴鏈子,鬼鴛鴦替她戴在了手腕上,低頭仔細的扣好,微笑道:“你的手腕細,戴上可真好看。”
白挽瓷輕輕的晃動手腕,銀鈴作響,好聽極了。
她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感激:“多謝師父師母。”
鬼鴛鴦笑了笑,任天翔摸摸胡須,感慨道:“真是機靈的丫頭,老夫喜歡。”
在座的其他人,除卻穆川清雅等人,還有顧少卿,是真為白挽瓷開心。
剩下的,眼中的妒火,完全就是火焰山的地步。
雀翎更是握了握自己的手腕。
那裏雖說上了藥,但還是有些疼。
憑什麼……她一個火溱國的公主,卻隻能跟著厄神修煉。
而這個白挽瓷,什麼也沒有做,就得到了鬼鴛鴦的青睞?
此時此刻,她無比的嫉恨白挽瓷。
一個出身下賤的女人,不僅擁有了顧少卿那樣的男人,還有了這麼個厲害的師父。
甚至,自從她輸了後,國子監裏大家對白挽瓷的態度,都變得和藹起來。
特別是地舍的那些垃圾,見到她,都會嘲笑一番,說她一個天舍的公主,居然輸給了地舍。
雀翎吸了口氣,隻感覺手腕更疼了。
反觀另外一邊,歡天喜地的。
鬼鴛鴦細致又體貼的問了些白挽瓷關於鬼道的理解,不住的點頭,接著又對任天翔道。
“這三日,我們要回一趟刺人穀,你跟我們去吧,我好好的教你。”
白挽瓷興奮了,她在書上看過,鬼鴛鴦提到的刺人穀,據說是運用魂力和鬼陶捏出來的一座世外桃源。
“好,正好三天後回來過生日。”
說完,她回頭看了一眼顧少卿。
三天啊。
要跟顧少卿分開三天呢,好像還是有一點長。
鬼鴛鴦看出來了,笑了笑道:“寶物坊是我和老任開的,一樓有賣聽海螺,你和顧少卿各自去拿一個,就算遠在天邊,你倆也能對著海螺,聽到彼此的聲音。”
白挽瓷再次激動,忍不住抱住鬼鴛鴦:“師母,你真懂我。”
倒是一旁的顧少卿,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咳了咳:“我去替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