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瓷搖搖頭, 表示沒有,她可不是那種一點點小事,就愛打小報告的人。
不過, 她也確實看出來了,顧少卿在國子監受歡迎, 到了神界,更加受歡迎。
他的光芒有多亮, 就襯得她一個凡人有多黯淡。
這些話, 她都沒說,隻是心底開始覺得,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拖累顧少卿。
這種別扭感,一直持續到夜裏,與顧少卿同床共枕。
幾日下來, 都是顧少卿先去浴池洗,然後她再進去洗,一直磨蹭一個多時辰, 才出來, 等到回挽卿宮, 顧少卿已經睡著了。
第一次她拖延,顧少卿沒說什麼,等到第三次, 就不太管用了。
她躡手躡腳進去時, 顧少卿濕著發, 靠在床頭,神色淡淡的望著她。
“阿挽,你在躲我。”
白挽瓷幹笑了一下,神態略有不自然的走過去:“哪裏, 隻是女孩子洗澡慢,這很正常,你要是等不及,就先睡吧。”
“過來,”顧少卿拍了拍床的裏頭:“乖。”
白挽瓷隻好爬上|床,想要攀爬過顧少卿,往裏麵鑽,卻被他大手撈進懷裏。
顧少卿的味道,鋪天蓋地的鑽進鼻腔。
頭頂上傳來他低低的歎息:“你若不想我碰你,不碰便是,何須躲我。”
白挽瓷靠在他的胸膛,見他誤會了,連忙解釋:“不是我不願,隻是……隻是……”
我們走不長的。
沒有結果的感情,幹脆就別再進一步了。
她這幾日,呆在神界,著實看到了自己和顧少卿的差距。
顧少卿聞著她發間裏帶著的淡淡香氣,聰明智慧的他,自然明白,她沒有說出來的話。
他輕輕的拍著白挽瓷的後背:“我不需要一個優秀的妻子,別人喜歡的,我未必會喜歡,阿挽,你可明白?”
白挽瓷肩頭微微顫抖,眼眶一熱,抬起頭來,鼻頭微酸:“你當真不後悔?”
顧少卿垂著眼,黑白分明的眼底,映出她的剪剪水眸,剛想回答,懷裏的女子,卻仰起臉來,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
他自是回應她。
心裏在說。
和阿挽在一起,絕不後悔。
如有來世,還要在一起。
永生永世,他盼望著不分離。
吻得深了,兩個人都動了情,身子滾燙得如開水一般。
顧少卿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眸中染著烈火。
阿挽的臉有些紅,瞧著可真可愛。
真想一口就呑了。
不過,最後關頭,顧少卿還是忍住了,微微喘息的在她耳邊,吻了下。
“我是個傳統的男子……”
白挽瓷迷茫的眨了眨眼:“什麼?”
耳邊傳來他滾燙的氣息:“春宵一刻,要留到新婚夜。”
白挽瓷的耳根子蹭的就紅了。
顧少卿滿意的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腹中的火熱:“你先睡,我去後山瀑布下修煉一會。”
白挽瓷看到顧少卿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印子,連忙用被子蒙著頭,蚊子哼哼道。
“那我先睡啦。”
聽見腳步聲遠去,白挽瓷才從被子裏露出頭來,開始深刻的反思自己。
天呐,她居然在顧少卿的脖子上親出了吻痕……
媽耶,她果然是個色女。
顧少卿走出挽卿宮時,正好碰到了守夜的侍女,也不知為什麼,那幾個侍女看到他,臉色突然變了。
“怎麼了?”
那幾個侍女臉立馬紅了:“沒什麼。”
顧少卿嗯道:“夜裏涼,你們去寢殿多燒一個爐子,別冷著她。”
侍女們慌忙點頭,紅著臉走了。
次日一早,白挽瓷醒來的時候,顧少卿已經不在挽卿宮了。
她走出來,問了侍女,才知道,今日天還沒亮,侍神明光就來稟報顧少卿,水極國突發洪水,他便立刻下界去處理水情了。
顧少卿這一走,就是數月。
白挽瓷閑了起來,成日就和侍女們在後山研究如何種菜養雞養豬。
其間,倒是有幾個神女仙女,帶著像模像樣的禮物,來的挽卿宮做客,聊聊天。
聊天的內容,無外乎是顧少卿。
她們的眼神似乎寫著一句話:“你和顧少卿怎麼還沒分手?”
白挽瓷一邊吃瓜果,一邊敷衍她們:“顧少卿不會和我分手的。”
其中一個神女捂著嘴笑了:“男人啊,當然不會跟你提分手,但是他們會逼你提。”
另外一個立馬接話:“就是,成日不著家,在外麵花天花地,就冷著你,冷暴力懂嗎?等著你提呢。”
白挽瓷眨了眨眼,十分佩服她們的想象力和熱情。
不過,這事兒確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