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能等死。”
“……”
白挽瓷一掌劈開透過水浪傳來的魂音,兩手瞬間結出吸魂訣,抵擋住那波海浪的攻勢,回罵道。
“你可閉嘴吧!我信陸宵,他一定會來救我。”
話音剛落,果不其然,她看到了一尾白龍入水,眨眼間穿浪破水,龍尾擺動,化解了大部分海浪的攻勢,龍身環繞她的身軀,穩穩的向海麵遊動上升。
“陸宵,是你嗎?”白挽瓷摸了摸硬邦邦的鮫白龍鱗,忍不住感歎,“這就是你真身?”
沒想到陸宵是條小白龍啊。
海麵破出一個龍首,蛟龍出海,騰飛入空,白挽瓷費勁的一路從龍背,攀爬到了龍首,一手攥住龍首上的一個龍角,喘著氣道。
“陸宵,別讓骨瓷女媧跑了!”
蛟龍頓時低首,張開嘴,朝海麵龍吟一聲,不死海的海麵瞬間結冰,冰封千裏。
骨瓷女媧本就浮在海麵,驟然化冰的海水,連通她兩隻腳,生生凍住了。
“該死……”她低低咒罵一聲,雙手合十,結出掌印:“脫——”
白挽瓷一看那掌印,便知道她要脫魂離開這具鬼陶,立刻喊道:“陸宵,別讓她結印!”
說時遲,那時快,龍尾瞬間就朝骨瓷女媧掃了過去,“砰”的一聲巨響,骨瓷女媧整個身體炸裂開來,在空中四散,碎成了瓷片。
冰麵上落滿了瓷片。
白挽瓷惋惜的拍了下龍首:“還是讓她跑了。”
白色蛟龍不滿的晃動了下龍首,似乎很不滿意她拍自己的腦袋。
“拍兩下又不會腦殘……”白挽瓷嘟囔了一聲,作勢又要拍,聽到蛟龍發出的呼嚕聲,落下時,還是變成了輕柔的撫摸,“瞧瞧,你還是小白龍比較可愛。”
蛟龍瞬間去了形,白挽瓷沒了支撐,尖叫一聲,落了下去。
當然,她沒一頭摔在結冰的海麵。
而是穩穩的落入一個溫涼的懷抱,她抬起頭時,映入眼簾的,仍然是一張冷淡的寡情臉。
“陸宵!”她十分不悅,“不要像變形金剛一樣,突然變形,好不好?”
剛才那一下,就跟玩跳樓機似的。
陸宵鼻腔裏發出一聲“哼”:“騎在我頭上耍威風,想都別想。”
白挽瓷站穩後,朝另外一邊看去,那邊金太神和蓮九打得難解難分。
隻不過,陸宵臨時來幫白挽瓷,以至於鬼王修言也去幫蓮九。
雖說金太神打傷了蓮九,但應付鬼王修言,那一招一式,詭譎難防,到底是沒見過世麵的神界老頭,一時吃不準,很快就落了下風。
金太神讓鬼王修言打的節節敗退,看到白挽瓷和陸宵作壁上觀,不免氣得胡子直翹:“看什麼看!快來幫忙啊!”
“哦,”因白挽瓷不喜這老頭,嘴上雖是答應了,但腳動也不動,抱著手臂,慢騰騰的道:“您老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來了。”
金太神抽空瞟了一眼白挽瓷,她這“馬上”,馬了半天功夫,也沒動一下,差點氣絕過去,這一恍神,又中了鬼王一掌。
頓時一股黑氣沒入金太神的胸膛,老頭子如一塊重石,狠狠的砸到冰麵上。
好在陸宵飛了過去,險險接住金太神的身形,不然以那一掌的力道,金太神肯定會砸穿冰麵,破洞入海。
陸宵往鬼王修言麵前一站,將金太神擋在了身後,負手而立。
鬼王修言皺著眉,盯了陸宵半晌,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忽然,鬼王朝白挽瓷笑了笑:“姐姐,我們下次再見。”
說罷,他化作一團黑煙,卷起了蓮九的身體,消失在不死海的冰麵上。
金太神咳著血:“不……不能放過他!”
陸宵淡淡回過頭,看了一眼他胸口直冒的黑血:“我要去追他,您老就得死在這裏。”
這時,白挽瓷才走過來,朝金太神喲了一聲:“嘖嘖,看來你這具身體,要被厲鬼的怨氣給腐蝕了。”
金太神想坐起來,又起不來,恨恨的瞪了一眼白挽瓷:“剛才為什麼不來幫我?”
白挽瓷眨眨眼:“金太神,說到底,蓮九的怨恨,是你徒弟引出來的禍水,你們私下的恩怨,我怎麼好插手呢?你說是吧。”
金太神又咳了一口血,徹底被白挽瓷氣暈了過去。
白挽瓷歎了口氣,摸了摸金太神的手腕:“他得換個身體了,不過神官嘛,不死不滅,隻要神丹在,換具身體也沒什麼。”
陸宵點了點頭:“我剛才聽見你喊骨瓷女媧是……清雅?”
白挽瓷站起身:“嗯,骨瓷女媧就是清雅。”
陸宵眼珠漆黑,看向她,緩緩道:“清雅一直在神界閉關,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