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
藍鯨兄轉世,修煉人形,成了如今的景瑜。
他倒是記不起我來,隻是愛揪著我的羊角辮,問我晚上想吃什麼。
至於挽姐姐的坐騎,那一頭脂粉氣十足的小香豬,整天以淚洗麵。
雖然,我很同情小八。
但是作為一頭豬,成日哭,看起來,真的有點搞笑。
畢竟這不是一個靠悲情走入大眾視野的動物。
哦,好像落了一個人,叫什麼來著,對,江礫。
這個人挺奇怪的,總是神出鬼沒,拿著個冊子,叼著一根毛筆。
成日神神道道的,不像個正常人。
自打挽姐姐失蹤在群玉山後,江礫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唉,他長得不帥,就不提了。
有一日,夕陽下山之際,顧少卿終於從幻樂森林裏出來了。
他瞎了。
這是我和景瑜早就預料到的。
幻樂森林的霧氣,終於灼瞎了他的眼睛。
顧少卿出來後,盡管雙眼盲了,但是他的模樣,看起來很高興。
他說,在幻樂森林裏兜兜轉轉了五年功夫,終於有一棵鬆樹開口了。
聽聲音很熟悉,不知是哪個故人。
鬆樹告訴他,挽姐姐讓鬼王給帶走了。
鬼王麼,叫鬼修言。
我沒見過幾麵,不太了解。
景瑜也不太了解。
我們隻好問小八。
小八抽嗒嗒的捂著香娟,哭著說,鬼王大人是世界上最厲害的。
我們的關注點,當然不是這個。
我們關心的是,此時此刻的顧少卿和鬼修言打起來,誰更勝一籌。
小八頂著一雙紅腫的豬眼泡,說了三個字。
不知道。
嗬,是我們的錯,這麼深奧的問題,居然會去問一頭豬。
關鍵是,顧少卿連問都沒問,就走了。
我問景瑜,他去哪裏。
景瑜說我笨,他肯定是去找鬼門關了。
我對景瑜溫柔的笑了笑:“你才笨。”
然後我倆收拾行李,馬不停蹄的跟著顧少卿。
我們一路北上,不停的打聽,得到了一個消息。
傳聞說,有一個盜墓賊,在火溱國找到了一個墓,據說是皇帝的大墓。
但是他下墓後,人就失蹤了,再也沒回來。
跟著他的夥伴,也有下去的,與他的結果一模一樣,人去了,沒回來。
我們懷疑那就是鬼門關的入口。
果不其然,還真是。
鬼門關,就在兩堵狹窄的峭壁之間,底下是湍急的河流。
聽當地人說,這不是河流,而是黃泉。
順著黃泉往下,盡頭就是鬼門關的青銅大門。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顧少卿直接劈開了青銅大門,閃身進去了。
呃,這男人,真是雷厲風行。
顯得我們好呆。
青銅大門隻開了一瞬,就在我們猶豫的那個關口,再次關上了。
啊,我們真的很呆。
我和景瑜兄,站在峭壁上,麵麵相覷,有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此時此刻,除了等待,我們還能做什麼?
景瑜兄證明,還可以做燒烤。
如是,景瑜兄和我,在青銅大門外駐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