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求?”
“我想拿回媽媽留給我的玉佩……”
“不行!”
“不行!”
江夫人和江馨雅異口同聲。
江苒眉頭輕蹙——這玉佩果然有貓膩。
“建中,不管她承不承認斷絕關係,隻要我們親手把她送過去,墨家就能看到我們的態度,何必再給她一個玉佩?”
“這……”江建中猶豫了。
“上次也是你們親手把我送過去,可這次出事後,墨家不還是懷疑你們了嗎?”江苒輕飄飄地一句話便將江夫人懟了回去,“隻有我親口承認,墨家才會相信。而我要的,隻是對媽媽的一份念想罷了。”
“建中……”江夫人還想說什麼,可是江建中抬手打斷了她。
“不用再說了,把玉佩給她。”江建中抬手摸了摸江苒的腦袋,假裝慈愛,“孩子,這玉佩極其貴重,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也是為了江家。”
江夫人聞言,氣急敗壞地站起身,聽江建中的話去拿了玉佩。
片刻之後,不情不願地將玉佩交到了江苒的手上。
玉佩到手,江苒細細打量著,確認的確是記憶中的那塊,這才放心收了下來。
剛要站起身,幾個保鏢直接圍住了她。
江建中在身後說道:“不是爸爸不相信你,隻是這次的事情太嚴重。我已經打電話給墨家了,他們很快就會來人把你帶回去——你放心,隻要你承認你已經和江家斷了關係,我就會跟他們求情,讓他們不要太為難你。”
江苒心中冷笑:到底還是高估了江建中的底線,又當又立。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陣車鳴聲。
“這麼快就到了?”江建中連忙起身,忙不迭地便向著門外跑去,還不忘揮揮手,讓保鏢們把江苒帶過去。
江家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豪車,那是墨家的象征——整個城市,隻此一輛。
江建中剛到門口,隻能‘哢噠’一聲,車門打開。
江建中一步上前,對著車門點頭哈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墨家的各位,是江家對不起你們,我們教女無方,沒想到江苒竟然闖下這麼大的禍。”
一雙黑色的皮鞋從車裏伸了出來,江建中頭低的更低。
“墨家大少爺的死,我們十分難過。但是各位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是包庇的人。江苒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今日,江家便和江苒斷絕關係,並且把人直接交給你們,任憑墨家千刀萬剮,絕無二話!”
江苒看著那個對著車子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隱隱地感覺到胸口處,來自原主的情緒帶著濃濃的悲涼。
——從今往後,江苒便和江家再無瓜葛。
“閉嘴!竟然敢詛咒我們少爺!”車子副駕駛上,一個助理模樣的人先走了下來,正好聽見這番話,瞬間怒不可遏。
一把上前揪住江建中的衣領:“誰告訴你我們少爺死了?你到底什麼居心?!”
江建中一愣,“墨大少爺不是……”
“林煥。”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車子裏傳來。
助理一把丟開江建中,跑到後門處,恭敬地拉開車門。
緊接著,身材修長,樣貌驚人的墨寒煜從車上走了下來。
“江董,就這麼盼著我死嗎?”
冰冷的目光落在江建中的身上,烈日當頭,江建中竟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
“墨、墨少爺……”
江建中腿一軟,險些跪在了地上。
麵前這人,竟然是他從前在新聞裏見過無數次的墨家大少爺!他不僅或者,甚至還生龍活虎!
這是怎麼回事?!
墨寒煜懶得跟他多言,徑直繞過他走到江苒麵前,伸手將人一把拉進懷裏。
眾人再次震驚了——不是說墨少爺最討厭女人近身嗎?!不是說江苒得罪了整個墨家上下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被欺負了?”墨寒煜看著江苒有些不對勁的臉色,大腦不經過思考就吐出了這麼一句。
話已出口,墨寒煜瞬間就後悔了——他怎麼會問出這麼肉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