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墨寒煜並沒有把話說的很絕對。
對於江苒的身份，他多少有些懷疑，但並不是非常清楚。
“那你想知道嗎？”江苒詢問了墨寒煜的意思。
如果他想知道的話，她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如果他不想知道，那其實也沒必要解釋太多。
墨寒煜深深的看著她，片刻後，唇角勾起了一抹若隱若現的弧度，“我聽從你的意願，想告訴我就說，不想告訴我就不說，我都能接受。”
這個墨寒煜啊，竟然猜到了她的意思。
不過都到這種時候了，他還能尊重她的意願，單從這一點來說，江苒也不想再對他有任何的隱瞞了。
“那就長話短說，其實我是蘇默，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穿到江苒的身上，但這種事確實真的發生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江苒並沒有看向墨寒煜，因為這種事情真的太離譜了，她擔心墨寒煜會接受不了。
畢竟她不是真正的江苒，誰都不知道她的靈魂能再江苒身上多長時間，幾年，亦或是一輩子？
“你是什麼時候變成江苒的，是我在醒來之前，還是醒來之後？”
墨寒煜好像並不是很關心她的身份，更想知道是何時換的身體。
“在我被秦邵延退婚的時候，後來就被衝喜送到你們家了。”江苒解釋。
“那就是在我醒來之前了。”墨寒煜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繼而淺笑著道：“那沒關係，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是江苒還是蘇默，我愛的都隻是你罷了。”
與其說是愛上江苒的顏值，倒不如說是愛上了她的靈魂。
江苒差不多聽懂了他的意思，轉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詢問道：“那如果我現在換上了蘇默的身體，你還會愛我嗎？”
“哪怕你現在毀了容，沒有這等傾國傾城的容顏，我愛的依舊是你，從來不是皮相。”望寒煜回答得很認真。
他剛開始對江苒更多的是好奇，很想弄清楚她為什麼跟資料上的不一樣，為什麼醒來之後性情大變。
但越接觸下去越淪陷，他承認他是真的愛上這個人了，哪怕換了一具身體，他依舊還是愛她。
愛這個人的靈魂，愛這個人有趣的性格，愛這個人所有的一切。
“真的嗎？那如果現在真正的江苒回來了，她的靈魂代替了我的靈魂，那……”
江苒的話還沒有說完，墨寒煜就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了。
他不是害怕做決定，而是害怕這女人烏鴉嘴，他可以接受所有的變故，但唯獨不能接受她的離開。
墨寒煜緊緊的抱住了她，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在她耳邊響起：“你不會被任何人所代替的，這世間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
“不要這麼緊張，我開玩笑的啦。”
感受到了他的害怕，江苒心裏多少有些自責，她太清楚墨寒煜對她的愛了，對這點她從沒有任何的質疑。
之所以會這麼問他，還是出於好奇心，想聽聽他是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