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源沉著臉看向他:“是你把醫館砸成這樣,還把欒飛晨帶走了。”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並不是疑惑,而是一種已經知道了真相的篤定。
伍德秀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微笑著岔開話題:“蘇館長,看到你的醫館變成現在這樣我也很痛惜,但是你怎麼能隨便汙蔑人呢?我來這裏就是想請蘇館長去我家做做客,家裏人聽聞你的大名都很想親眼見一見你呢,不知道蘇館長現在是否有空啊?”
蘇源看著伍德秀說完這段話後,車內就下來了幾個黑衣壯漢守在門口,名為邀請,實則是威脅,不過他也不懼就是了。
伍德秀自從知道蘇源可以治療他們家族的隱疾之後,每一天的心情都像是在火上煎熬,本來以為六十歲大限是定局,某一天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看出來自己身上的隱疾還可以治好他,誰能不動心?!可他偏偏說什麼不會為自己這樣的人診治!
既然他百般推辭,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蘇源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看起來並沒有想要動身的想法。
伍德秀見狀緊咬著後槽牙,心裏恨得不行,但是他又不能真的對蘇源做些什麼,不然他們一家的命可真就沒救了,隻能放放狠話:“怎麼,蘇館長害怕了?我又不會對你做些什麼,不過,蘇館長可要小心謹慎,醫館出事時你不在家,運氣好逃過一切,下一次,可就說不定了。”
蘇源聽到伍德秀提到醫館之事眼裏閃過冷意,隨後看著他眉頭一挑:“既然伍先生這麼誠心誠意地邀請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吧,希望你不會後悔今日的舉動。”
說完,他就起身往門外走去,路過伍德秀身邊時突然停下了腳步,俯下身輕聲說著:“伍德秀,你最好祈禱欒飛晨沒事,若是他傷到了一根毫毛,信不信我讓你們一家都去陪葬。”
伍德秀聽著蘇源話裏蘊含的殺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不過他還是盡力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故作不在意地說:“蘇館長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時間不早了,蘇館長請吧!”
蘇源笑了,直起身子往前走去,“好啊!”
伍德秀也從椅子上站起來,連忙跟在蘇源的身後,氣勢上一對比,襯得他像是蘇源的跟班小。弟一樣。
走出大門之後,蘇源發現伍德秀這次的排場相當不小,門外一溜的豪車和黑衣壯漢,生怕自己會反抗一樣,可惜,他不知道這些個人在蘇源眼裏不用一招就可以全部解決。
伍德秀帶著蘇源坐上了中間的一輛車,隨後吩咐司機開車回家。
一路無話,直到到達伍德秀家裏的別墅區後,蘇源臉上才開始帶上一些表情。
走進伍德秀家的大門之後,除了打掃的傭人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伍家人出現。
不過蘇源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到客廳中間的沙發上,抬頭問他:“我已經過來了,現在可以說找我有什麼目的了嗎?”
伍德秀到了自己家之後周身的氣焰頓時就囂張了許多,他坐在蘇源的對麵,一臉倨傲地看著他:“蘇館長連鄙人的這點小心思都猜不出來嗎?那可真是讓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