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秀聞言還在掙紮的身體慢慢安靜了下來,一雙眼睛卻依然死死瞪著祁老,裏麵的蘊含的暴虐之意讓人看著頗為膽寒。
但是在祁老看來,伍德秀這個年紀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小輩,這樣的眼神根本都不算什麼。
祁老身邊的保鏢見伍德秀不再掙紮,鉗製他身體的力度也小了一些,伍德秀冷哼一聲,直接甩開了兩人的手,視線如毒蛇一般陰狠地看著祁老,聲音嘶啞,“你最好說到做到!”
說完大手一揮,向著醫館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們走!”
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保鏢們都鬆了口氣,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眼見著伍德秀一群人如同來時一樣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館,蘇源的心情也不由得輕快了幾分,一轉身正看見祁老在含笑看著自己,連忙拱手向他道謝,“多謝老先生相助!”
不管是因為什麼,祁老來醫館恰巧撞上了伍德秀,都是幫了自己,不然身後這個醫館可就要真的消失了,有心算無心之下,伍德秀精心籌謀了許久,怕是也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祁老吧。
祁老側身避過了這一下,隨後和顏悅色的對他說著:“這次也不過是湊巧,不過若是說謝的話,那我該謝小友的地方可多了,畢竟我這條命可都是你救回來的。”
蘇源苦笑一聲,“老先生可別這樣說,你這次過來可是幫了我的大忙,我救你那次卻不過是舉手之勞。”
祁老笑著擺手,“救命之恩可不敢忘,小友,我們進去再談?”
蘇源愣了一下,連忙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尷尬地說著,“老先生快請進,在門口說了半天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祁老也不在意這些小事,笑嗬嗬地跟著蘇源走進了醫館,坐在了大廳的一套桌椅上。
蘇源給他倒了一杯茶,“老先生請用。”
祁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前不由得一亮,“好茶!”
蘇源笑著答道:“這是病人家屬所贈,我是個粗人,也能嚐出來這茶滋味甚好,想來是真的好。”
正說著,他轉而換了一個話題,“老先生怎麼來醫館也沒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做些準備,今天這一出倒是讓你見笑了。”
祁老慢悠悠地品著茶,聞言笑嗬嗬地回道:“哎,是我大意了,上次你給我的那些藥丸已經吃完,身體近來有些不適,這不,我剛把家族裏的事情解決完就過來找你治療,沒想到湊巧還能幫上你。”
蘇源聽到他說身體不適,麵色微凝,沉聲道:“老先生,我再給你把個脈。”
祁老聽他這麼說,就放下手中茶杯把手腕放在了桌麵上,神色淡然,“小友也不必有負擔,盡力就好,我活了這麼多年已是足夠,但是這下蠱之人我定要將他揪出來鏟除。”
蘇源看見祁老如此豁達的心胸,心不由得沉了一下,眼神堅定地看著他,“我會盡我全力醫治好老先生。”
祁老見狀笑著應下,“能遇到小友相助,真是人生一幸事。”
蘇源不再回話,專注心神在他的手腕上,細細地診斷他的脈象,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眉心的褶皺卻越來越多,麵色越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