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卿苒的話音一落,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被戚卿苒擋在身後的燕北溟不自覺的的勾起了嘴角,眼裏笑意明顯。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纖細的身影,他隻覺得這個女人好像也沒有那麼討厭了。
燕西澤是完全沒有想到戚卿苒會罵他的,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戚卿苒竟然已經和燕北溟走了。
他是最小的皇子,平時被慣壞了,哪裏受得了這種閑氣,立馬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戚卿苒的手臂,“藥罐子,你竟然敢罵我?”
“誰罵你了?有人能證明嗎?不能證明便是誣陷。”
罵人的時候她可看的很清楚,宮人們都離的很遠,那裏就他們三個人。
“你還敢狡辯?你膽子倒不小。”
燕西澤說著手上一使勁,戚卿苒便感覺鑽心的疼。
燕西澤雖然年紀還小,可是畢竟是男子,而戚卿苒身體又廢,根本就不能抵擋。
看到戚卿苒的臉上露出了吃痛的模樣,燕西澤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
正在他得意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一直充當隱形人的燕北溟開口了,“放手。”
燕北溟聲音雖輕,可是卻隱隱含著上位者才有的威嚴。
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然讓人膽戰心驚。
他下意識的想要鬆手,可是隨即又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
不過一個最不起眼的皇子,他們皇家的恥辱。
他剛才竟然從心底裏感到害怕,燕西澤覺得有些恥辱。
當下口不擇言道,“你憑什麼教訓我?還真的將自己當成皇兄了,你不過就是一個死瘸子罷”了,我告訴你,即便我今日弄死了,父皇也不會責罰我。”
“住口。”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道。
這個聲音戚卿苒十分的熟悉,準確的說是這具身體十分的熟悉,光是聽到這個聲音,她身體就不由一顫,隱隱的激動起來。
戚卿苒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原主還真的是執著,即便已經死了,可是身體卻依舊對太子有著本能的反應,甚至連聽到聲音都會激動,原主可真不愧為花癡。
她極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才沒有轉頭去看太子,不過太子卻已經幾步走到了他們這邊。
“胡說些什麼?”
太子燕南風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弟弟才道,“還不趕快給你三皇兄道歉。”
燕西澤是有些怕自己的太子皇兄的,在燕南風威脅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的說了一聲抱歉。
不說燕北溟了,就是戚卿苒都看不下去。
這也太沒有誠意了一些。
見燕北溟不說話,燕南風隻好開口道,“三弟,你也知道老四小孩子心性,他今日那番話也不是出自他都本意,還請三弟看在他年紀小不要同他計較。”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不能為這些小事壞了兄弟之間的情分。”
燕南風的話看似是挺公正的,其實卻處處在維護燕西澤。
要知道古人是很尊重長者的,燕北溟身為燕西澤的兄長,他卻如此的辱罵自己的兄長,是會被人詬病的。
而燕南風對自己的弟弟沒有任何的責罰,隻輕飄飄的所謂訓斥便也完了,怎麼都算不上公平。
不過戚卿苒卻也知道隻能這樣了,因為燕北溟是一個身有殘疾不得寵的皇子,而燕西澤卻是皇後所出,皇上最寵的幺子。
她明白的燕北溟自然也明白,所以燕北溟沒有多話,推著輪椅轉身離開,戚卿苒也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