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戚卿苒果然如同她說的那樣來帶祁淵去秦王府,她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將元寶大人帶來了。
她覺得祁淵挺喜歡元寶的,說不定會對他的病情有幫助。
而且,難得元寶願意親近一個人,也讓他們多走動走動。
可是,她卻不知道那一人一貓心裏都不是那樣想的。
元寶大人本來想要將祁淵的異常告訴自己的男主子的,誰知道,它衝著燕北溟比劃了半天,對方都沒有能明白。
他從頭到尾都沒搭理它,隻是一直看著戚卿苒。
昏君,昏君!
元寶大人在心裏呐喊著。
可是沒有人知道它心中的苦楚。
很快,他們就到了秦王府,元寶大人高傲的跳了下來,就去看自己的子子孫孫了。
它已經放棄了,就讓你們被這個小婊砸騙吧,反正我提醒過了,你們自己不理會的。
元寶大人心想著。
到時候你們才知道隻有我才對你們是最忠心的。
想到這裏,元寶大人高傲的仰著頭走了。
戚卿苒不知道它鬧什麼,不過現在也沒有空理會它,而是看著薛不仁說道,
“師父,我將人帶來了,您先看看吧、”
薛不仁聞言看了祁淵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手。”
祁淵卻沒有動,而是戒備的看著他。
“祁淵,沒事的。”
聽到戚卿苒的話,祁淵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看到他這個樣子薛不仁冷笑了一下,
“哼,要不是我徒弟請我,你當老夫願意理會你?”
“你可知老夫幫人看病診金是多少?”
見自己師父越扯越遠,戚卿苒不由道,“師父”
“哼。”
薛不仁冷哼了一聲,仔細的給祁淵診起脈來。
上次,他其實都幫祁淵看過,但是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這次他就格外的用心。
半響之後,他皺眉鬆開了祁淵的手對戚卿苒說道,
“從脈象上來看,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並沒有堵塞鬱結的情況。”
“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也不是失憶那麼簡單。”
戚卿苒點了點頭,
“是,我覺得是用藥太多,傷害到了他的腦部神經。”
神經方麵的疾病是最不好治療的。
薛不仁想了一下說道,
“讓他留下,我每日給他泡泡藥澡,紮紮針試試看。”
好歹是那個混小子親自來的,他當然能明白燕北溟的意思了。
不就是想要祁淵不要在宮裏嗎?
其實放著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宮裏,他心裏也有些不踏實。
戚卿苒聞言看了祁淵一眼,對方顯然聽懂了剛才薛不仁的話,見她看過來,立即說道,
“你說,不分開。”
“這不是分開,這是在幫你治病。”
戚卿苒解釋著。
可是,祁淵卻一點都不理解,反正說什麼都不留下,一說就要說不分開的事情。
戚卿苒不有有些頭痛。
她總不能也跟著留下來吧,那到時候傳出去又會惹來麻煩。
“這樣,師父,我每日派人送他過來吧。”
戚卿苒開口道。
薛不仁聞言冷著臉說道,
“哪裏有這麼麻煩。”
說著,他冷冷的看向祁淵,“其他事情你都聽不懂,唯獨這個反應極快,老夫倒是懷疑你是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