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線上,先是一點光芒露出,隨後刹那間萬丈光芒,見著一個紅彤彤的太陽,冉冉上升,點醒了睡眠之中的萬事萬物。
村子裏麵的雞咕咕的報曉,一些早起的人們早已從床上爬起,開始了新的生活。
兮鳳趴在鄰居家的屋頂上,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盯著那個陶壺。
一晚上,都沒有人來收走陶壺,但是兮鳳目不轉睛,片刻都不把目光轉移,隻想看看那個陶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無法抓起來。
黎明破曉了,人們開始生活了,兮鳳捉摸著該有人來收走陶壺了,正想著,見著那個陶壺忽然動彈了一分。
“陶壺怎麼自個動了?”兮鳳大為驚奇,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陶壺。
隻見那陶壺的蓋子,忽然跳開,從裏麵冒出了一個人頭,那人頭轉了一圈,看了看周圍,見著沒人發現自己之後,陶壺裏麵便爬出了一個人,是個老頭,有些駝背,長長的白胡子,長長的白發。
老頭把陶壺撿了起來,有些滿意的拍了拍陶壺底部的灰塵,隨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種子,滿意的道,“這一晚上睡得挺舒服,這就當做借宿費吧。”
說著,老頭把手裏的種子丟下,隨後喃喃了幾句,就抱著陶壺離開了。
兮鳳一驚,趕緊從樓上爬下來,跑到那陶壺的所在地,可是當兮鳳邁著自己的小短腿跑到的時候,那老頭已經帶著陶壺消失了。
“莫不成遇到了仙人?他怎麼從陶壺裏麵爬出來?”兮鳳搔搔頭,正準備走,忽然感覺腳下一片湧動,他低頭一看,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一株幼苗,正是那株幼苗稀稀疏疏的頂著他的腳。
他把腳挪開了一分,那幼苗猛地拔高,頃刻間便長成了一株桃樹,並且迅速的開花,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便長滿了桃子。
“這這這……”兮鳳嘴巴長得大大的,像猴子一樣竄到樹上,摘下一個桃子塞進嘴裏。
“這是真的桃子……那是仙人!”兮鳳樂嗬嗬的跳下桃樹,跑回家中,遠遠的就看到了潭佬抓著雞毛撣子叉著腰站在門口,凶神惡煞的。
若是平常,兮鳳見了潭佬的樣子,斷然是逃得遠遠的。可是突然撞見仙人的事情,衝壞了兮鳳的頭腦,隻想和潭佬分享自己的喜悅,喜笑顏開的竄入了潭佬的懷裏。
“潭佬,我遇到了……”兮鳳把頭抬起來,眼睛笑得眼淚都要出來,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忽然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潭佬提了起來,隨後就是劈啪作響,劈裏啪啦的,跟過年放鞭炮似的。
“哎喲要命啊,潭老頭!要死啊,一大早的就打兒子,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張大嬸一腳踹開門,惡狠狠的道。
旋即潭佬一雞毛撣子丟到張大嬸的頭上,把張大嬸的額頭都打起了一個不小的包。
張大嬸目瞪口呆,隨後怒氣上頭,爆喝一聲,撿起雞毛撣子,惡狠狠的走到潭佬的麵前,手中的雞毛撣子猛地舉起來,隨後重重的落下,放到了潭佬的手裏。
“你繼續打,我繼續睡!”說完,張大嬸惡狠狠的走回了家中,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兮鳳目瞪口呆,隨後繼續被潭佬提起來打。
打了許久,潭佬大概是解氣了,心中無比的暢快,於是把兮鳳丟在一旁,自個跑進屋內,端了壺茶出來喝,一邊喝,還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瞄兮鳳,眼神裏麵的怨念,分明就是埋怨兮鳳不務正業,整夜未歸。
兮鳳揉著屁股,心中憤懣不已。
糟老頭,隻許你徹夜不歸,不許我一夜不睡!
潭佬喝完一壺茶,旋即站起身來,丟了一瓶跌打油給兮鳳,道,“自個塗,我有些事要去隔壁的村子,大概沒有四五天回不來,你就自個玩吧,還有,別跟村子裏的狐朋狗友們整天廝混在一起,不務正業!”
“知道啦……”兮鳳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心裏樂開了花,“太好了,四五天不用見糟老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