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道傳令傳遍整個君子派。
君子派公開審判並處刑魔族斥候!
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不管是手頭上有事,還是無事可做,所有人紛紛趕往審判堂。
公開審判還未開始,審判堂已經是人滿為患。
李若放聽到這個的時候,臉色唰的白了,不過看見兮鳳,稍微安心了一些,沒多久,兩人就結伴前往了審判堂。
魔族斥候一早就跪在了審判堂的正中央,身體被黃色的長條符文包裹住得像是一個粉碎性骨折的病人一樣,琵琶骨更是被一條鏈鎖穿透,釘在地上,就連腦門上,也有一根長針插入,封住了渾身的靈氣流動。
“這麼慘?”兮鳳望著魔族斥候,嘀咕了一聲,沒曾想李若放聽了,輕哼了一聲,雖然弱不可聞,可兮鳳聽得很清晰。
“魔族的人奴……大概是過的……很不好……”兮鳳望著李若放那不斷變換的神色,心中暗想。
沒多久,聽見洪鍾一響,門主方長生以及諸多堂主風風火火的飛入審判堂之中。
方長生以及諸多堂主坐在了副審判的位置上,而主審判,則是專門負責君子派中風紀檢查、審判事宜的審判堂堂主張武天。
張武天落座後,全場忽然鴉雀無聲。
“魔族斥候,你半夜潛入我君子派,是何居心?”張武天醒木一拍,全場震動。
那魔人聽了,隻是抬起頭,望著張武天,輕蔑一笑,一語不發。
“我君子派,與世無爭,向來靜心寡欲,不參與世道紛爭。沒想到你們魔族,先是打攪我新生論戰,差點把我們的新生孩童害死,還趁機攻打我君子派!昨日,更是夜裏潛入,居心叵測,不懷好意,似要搗我君子派之安穩!”
“你魔族,是何居心!!”張武天情緒激動,聲音洪亮,環繞於堂上。
寥寥數語,在場所有人無不群情激憤,恨不得把魔族殺而快之,況且新生論戰時候的血腥場景仍然曆曆在目,眾人更是恨不得立刻提刀殺入魔界。
那魔人抬起頭,迎著張武天的目光。
“我們一族知曉君子派向來與世無爭,我們也不願意與君子派為敵,不過,不久之前,有一個幼年人奴從我們那裏逃了出來,恰巧,逃入了君子派,恰巧,根據我們在她身上留下定位,她就在這座大堂之上!”
魔人的話如一顆石子,驚起千重浪,眾人嘩然。
人奴,是魔族之中地位最為低下的奴隸,在諸天萬界之中也是最為低劣的奴隸,哪怕是正常被俘虜的人類奴隸,都不會被按上人奴這個名號,而是直呼奴隸。
人奴的來曆為人不齒,一些叛變人類的人奸,叛變魔族之後,為魔族辦事,但是後來又做出了叛變、投敵或者更加為人不齒的事情之後,就會被貶為人奴,並且世世代代子子孫孫都為地位低下的人奴。
人奴身份低下,為人不齒。魔人說出大堂上有人奴存在後,眾人嘩然,議論紛紛。
李若放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那魔人掃過眾人,目光放在李若放的身上,嘴角微微翹起。
兮鳳滿臉不悅,擋在李若放的跟前,與魔人的目光迎麵對上,絲毫不畏懼這個雙手沾滿了鮮血的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