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盡妻子的義務。”江以熏閉上眼,鼓足勇氣說道。
一句話,說得比劉胡蘭臨行前還要壯烈。
可是身體卻在瑟瑟發抖,江以熏咬緊牙關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落下兩行清淚,整個人僵得像條死魚,等待著廚師來解剖她的身子。
那個色魔一定會如狼一樣瘋撲過來!死定了!死定了!
她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會了。
可是等了半天,那個男人似乎都沒有行動。
疑?
怎麼回事?
他沒有過來?
“喂!從我的床上滾下來!”耳邊傳來淩子睿冷冰的聲音。
他居高臨下的瞅著她,棱角分明的五官,遍布著冷冽,整個心情就愈發的陰霾了,“看到你躺在上麵,我突然沒了胃口。”
向來女人都是心甘情願的爬上他的床,主動取悅他的。
這女人竟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跟他上床有這麼痛苦嗎?
想了想,也不能怪她,誰叫她還不滿14歲,估計剛剛他是嚇壞她了!
“小東西,你連怎麼伺候男人都不會,怎麼做我的妻子?”淩子睿眉頭緊鎖,暗沉的眸子裏,似乎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他可不會承認自己有戀童癖,居然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有了反應!!
“那我們離婚吧……”江以熏咬了咬櫻桃般的紅唇。
小小稚嫩地聲音蓋過他的耳膜,她抹了把眼淚,從懷中急速地拿出一張紙。
他們沒去領證,這自然也不是離婚協議書,隻是她來之前寫的證據,以免淩子睿發現新娘子是她不是姐姐反悔,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剛才他的行為確實嚇壞她了,原來盡妻子的義務是要做這麼可怕的事,她才不要,嗚嗚嗚~~~
“離婚?”淩子睿驚愕的看著麵前這個女孩兒,明明隻有十四歲,理應是上學的年齡,卻要嫁與他為妻。
江家,這樣賣女兒,是不是有些殘忍了呢?
他們的婚姻,和她年齡一樣,隻有十四個小時,仔細地瞧著那張紙,密密麻麻的,她的名字已經簽了上去,還用印泥蓋了指紋,字很清秀,像她幹淨的小臉一樣。
“小東西,你確定要離婚?舍棄我這棵大樹?”淩子睿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看著她,仿佛在笑,低沉的嗓音卻充滿了硬冷的味道。
他這話可是在好心的提醒她,淩家是A市裏最大最名望的家族,其名下的商業領域橫跨房地產,旅遊業,服務業,金融業,是A市最富有的權貴。
有誰不想嫁給他這顆金錢樹呢?
因淩子睿的祖父早點發家的時候欠了江家一份人情,這份人情異常的重要,以至於祖父死後要求淩子睿的結婚對象必須是江家的女兒。
而江振華總共隻有兩個女兒,正牌大小姐江以燕已經跟人私奔了,死也不願意嫁過來。
業界傳聞淩子睿是個既風流花心又冷酷無情的男人,喜怒不形於色,換女人如換衣服,在他身邊的女人沒一個能超過半個月的,他甚至一天更換過十個情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
就算是祖父早已訂好的親事,嫁給他為妻的女人也不過是一個擺設,絕不可能與眾不同,除了名分什麼都沒有。
江老爺心知肚明,一邊心疼女兒,一邊又不肯放棄能夠和淩家攀上親戚的機會,既然大女兒不能出賣,隻好讓這個還未滿十四歲的私生女頂替。
“淩子睿,我百分之兩百的確定,我要和你離婚!”江以熏毫不猶豫,稚嫩的嗓音,毅然決然的說。
父親斷然不可能讓她做這樣愚蠢的事情,這隻是她的個人決定。
也許,離婚意味著她將失去所有,以後的人生受盡淩辱,但她決不後悔。
她不願意做江家的犧牲品,不願意一輩子受製於人,特別是眼前這個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她一點也不喜歡她,她隻想做自己生活的主人,主宰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