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他便不再管她。
時鍾轉向了十二點,淩子睿終於明白不對勁了,撥通了電話,讓酒店熟悉地人找找,附近有沒有她,酒店的公關,說看著江以熏早早離開了,獨自一個人。
這丫頭是去哪裏了?
淩子睿的第一感覺,便是她逃了。
他從來不主動去找人,也沒有那樣的習慣,可江以熏消失了這麼久,他心裏竟然莫名的出現躁動不安。
“死丫頭,如果回來,一定狠狠地罰你。”
淩子睿冷著一張臉,準備離開,走到花園門口,便瞧見江以熏熟悉地身影,她慢步地走在花園中,鞋子已經拿在手裏,白皙柔軟地腳丫子踩在鵝軟石上,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他大步一邁,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去哪裏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你懂不懂現在幾點了?”
姐姐欺負她,淩子睿也在罵她,不被人尊重,沒有自由的生活,何處才是家?
黑暗中,江以熏的眼眶裏積滿淚水,抿著唇冷冷地凝視著淩子睿:“你不是說去接我嗎?你言而無信,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太久沒來,你不懂得自己搭車回來嗎?”淩子睿大吼,實在討厭她的頂嘴,他喜歡乖巧的她,溫順的令人心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我包包在車裏,身上沒有錢,怎麼回來?淩子睿,你再這麼大言不慚,就給我滾開。”
江以熏用力地推開他,一直手捂著臉,想起姐姐的話,心裏就難受。
‘你以為淩子睿和你在一起是為了什麼?……等你明白真相之時,便是你下地獄的日子……’
她確實不明白淩子睿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看上她,讓她做他小情人。他從來不說理由,她自然不會去問。
她不想問,自然是不想聽理由,因為無論淩子睿說什麼理由,她都不會快樂。
這丫頭莫非是自己走回來的?
淩子睿心一窒息,仔細地瞧著江以熏的臉,卻發現她的臉頰有五個刮痕,強製性地將她抱住,江以熏掙紮的大叫:“放開我,淩子睿!”
“閉嘴!”淩子睿低沉而冷聲開口,一雙墨眸,有些冰冷,閃著咄咄的光芒,讓人感到害怕。
淩子睿將她抱到沙發上,才發現她的腳已經磨皮,凝固地血液甚是駭人。
“小東西,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長大?怎麼這麼不懂照顧自己?”他微微地倒吸一口氣,小心地捧著她的腳裸,語氣軟軟的,又恢複以前那般。
江以熏倔強地揚起臉,有些羞澀地將腳收了收,他的手粗糙,這樣劃過她的玉足,好似將她的身體也摸光了一樣。
“淩子睿,不許你再叫我小東西,我有名字的。”
感覺這名字是在侮辱她年齡小,又幼稚。
淩子睿將棉簽重重地壓過她的腳背,江以熏痛地齜牙咧嘴,眼淚都擠出來,卻始終不喊一聲疼。
“哪一天你不連名帶姓的叫我,我自然也不叫你小東西。”
相互尊重,從零開始。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淩淩,子子,睿睿,阿淩,阿子,阿睿,像阿貓阿狗的名字你喜歡?”江以熏喋喋不休,倒是想占一點嘴上的便宜。
原本淩子睿半屈著身子,一下子站起來,雙眸漆黑,他見她的瞳孔裏映襯出自己的臉。
江以熏一驚,屏住呼吸,冷汗淋淋。
見他隻是凝視著自己也不說話,她幹笑,下意識地用手掌推一下他的臉,靠自己這麼近幹嘛,害她心髒病都出來了。
淩子睿微微地傾身向前,似無關緊要,淡道:“選一個你喜歡的就可以了,臉,誰打得呢,這麼狠?”
江以熏不說話了,微微笑道:“好啊,那就叫你大淩好了,大淩,我一天都在酒店大廳等你,一毛錢都沒有,我餓了,想吃東西。”
見她在轉移他的注意力,岔開話題。
淩子睿沉默看她幾秒,罷了,既然不想說,就不問。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揉揉她的長發。
“想吃的話,就自己去弄。”
江以熏傻眼了,這男人啊!沒見到她坐在沙發上,腳疼得雙腿都在發顫嗎?明明是他丟下她不管的,難道不應該表示表示。
好吧,她根本不能指望這位大少爺能煮東西給她吃,她是什麼身份啊,小情人唄,類似保姆的存在。
好在腳上上了藥,她也能自己走,隻不過晃悠到廚房,打開冰箱,隨便拿一瓶飲料填肚子了。
淩子睿開著巨大液晶電視,看著足球比賽,但餘光卻瞧著江以熏將最後一口飲料吸進肚子,準備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