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熏,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江以熏心裏難受啊,她不知道這心髒怎麼這麼堵,看著他的頭發白,她看不慣。
以前的父親是多嚴厲的一個人啊,說話就是獅子,吼一吼,都能震動三東。現在這一聲語氣,她怎麼聽著,心裏就酸溜溜,想落淚。
原以為,自己對他是沒感情了,可血濃於水啊,她想賴都賴不掉。
淩子睿見她低著頭,揉了揉她的手背,似乎在給她勇氣。
“怎麼會心裏沒老爺子呢,以熏這孩子也是個懂事的人,雖然過去有些不愉快,但您老總是她父親,她在我的古堡裏住著,知道您大壽,就繡了一副十字繡呢。”
淩子睿拍了拍手掌,就有人端來了牌匾,裏頭是十字繡,2米多長75公分寬,繡的可好看了,三河綠水,美不勝收。
“真是以熏繡的?”
“那個……”她哪裏繡了,她從來都不是刺繡的料子,她連朵花都繡不出來,這宏偉巨作,又怎麼可能是出自她手?
“可不是嘛,一針一線的,都代表心意。”淩子睿重重地捏她的手,那眼神是示意她別亂講話。
江振東一看,摸著那扁,心裏頭是一樂嗬,笑容都浮到唇角了。
轉過身子,將笑容收斂起來。
“這會兒客人都在等著,以熏,你就和我下去吧。”
江以熏就這樣像呆頭鵝一樣被江振東牽下了樓,這壽宴上都是達官貴人,很多貴賓都等著。
江家也是豪門世家,江振東一出來,大家的視線全部都聚濾。
幾個兒子含笑著,怎一看江以熏,個個的臉色都僵在一旁,江以燕那俏眉一擰,挪著腳步就走到江振東身邊。
“爹地,祝你壽星日月同輝、春秋不老。”不動聲色地推了一下江以熏。
那小動作倒是被江振東看在眼底,他笑了一下。
“你妹妹來,也不招呼一下?”
江以燕撅著嘴,假裝無知。
“什麼妹妹呢,我是爹地最小的女兒。”
“最小的孩子是以熏。”江振東平日裏最寵著江以燕,今日不知為何,還強調這些話。
江以燕心底頭涼颼颼的,覺得自己若說什麼話,便是自討沒趣,江以熏怎麼會來這裏?一定是有人安排好的?
莫非她知道爹地要公布遺產的事情?麵上神色收起,一把將江振東帶到中央,試圖拉開話題。
“爹地,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掀開看看。”
有人端了個盤子進來,江振東一把掀開紅布,一個長柄鉤,鉤頭扁如貝葉的玉如意出現在眼前。
江以燕知道江振東喜歡收集古董,便命人去拍賣這個玉如意,以一百萬的價格給拍下來。
江振東摸了摸玉如意,手感很好,一看就是上等貨。
他嗜古董如癡,摸了一把,他沒有像以往一樣開心的拿起。
江以燕以為他不喜歡,也準備了一套詞。
“這可個可是光緒帝曾經收藏起來的玉如意呢,浮雕,鏤空,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以燕,你這禮物送挺好,但也貴重。我還是比較喜歡以熏的山河水秀,這刺繡啊,肯定花了很多的時間,心意也到位。咱們江家雖然不差錢,但這些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你做姐姐的,以後要多學學妹妹,學會節省。”
爹地居然說她了?
江以燕目光沉暗,撇過臉,一臉厭惡地盯著江以熏。
江振東召集了一大群人,講台上說的話鏗鏘有力。
“今兒呢,是我壽辰,很高興各位朋友賞臉到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我左邊這個手橋的女孩,是我的孩子……是我江家的人……把這個刺繡圖放到客廳中央………一定會顯得很有氣勢。”
一大堆話,大夥兒聽進了差不多,各個道賀,奉承幾句,這是雙喜臨門的好事。
一時間,一些賓客都上來和江以熏閑聊,意思是說她長得可真漂亮,連當下的某某明星都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