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單與被子上的淩亂,讓他的身子僵硬起來,一想到他們也許在這個床上做了什麼,淩子睿感到一陣惡寒。抬眼望著漆黑的夜空,他笑的森冷。
“少爺,前方有發現車輪的痕跡!”阿彪急切地進來,告訴他自己的新發現。
淩子睿的心一沉,仿佛意識到出了大事:“他們趕到前頭了,江以熏有危險。”
“少爺!”
阿彪還沒叫出口,淩子睿就竄上了車子飛奔而去,這些小路都是泥土和石頭,不管是什麼車子開過,都會留下痕跡,他順著這些痕跡,果然發現前方的幾輛車子停靠在一旁。
他跟了上去,速度快的驚人。
尾隨在黑色車子的身後,他不時地撞擊著車身,這個車身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淩子睿眯著一雙眼睛,方向盤一轉,再次狠狠地撞了過去。車內的男人一陣怒罵,一個刹車緊逼著後,又拐了個彎。
淩子睿一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阿黑,你膽子到是大了。”
車內的男人突然一怔,微微地看著後視鏡裏的車牌,突然間覺得這個號碼也是如此的熟悉。
“淩子睿?是你!”
他一個急速刹車,然後從車裏出來。
隨後,淩子睿也下了車子。
“你在為江家做事?”他冷著一張臉,看著那個叫阿黑的男人。
曾經的hēi社會少年,阿黑年齡小的時候到過淩家,淩家養了他幾年,算是對他有恩。
“那個丫頭你不能動,動了就是與我為敵。”
淩子睿將他的手槍拿了出來,一字一頓的宣布,仿佛在告誡著什麼一樣。
“我收了江家的錢,自然為他們賣命。”
阿黑不領情,他是職業的雇傭殺手,買賣交易,他從來不看人情的。不管是誰,即使是親生父母也是。
“還記得你當初離開淩家後,說的話嗎?”
淩子睿自然料到他不會答應,他知道淩家的兄弟會找人來收拾江以熏,卻沒想到會是阿黑,原來不知不覺最中,這個幹癟癟的小少年已經在hēi社會上混的有模有樣。
阿黑神色冷然,靠在車身上,他想起了小時候自己為了爭奪一碗飯和那些乞討者打架鬥毆的樣子,是這個少年帶自己脫離困境的,他沒有感情,卻重義,隨之淡然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該是你報答淩家恩情的時候了……”
*
江以熏出了小路,就發現前方有燈和集市,她累的半死,又不敢動,想要拿個電話尋求幫助,眼前迷迷糊糊的,一晃又一晃的,都快要將她累死。
突兀的,一個車燈亮起,她無處躲閃,隻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如同羽毛一般被人抱起。
一時間她的心頭馬上籠罩了一股寒氣,從腳趾頭到脖子。
她看到了淩子睿怒氣衝衝的臉,近在咫尺進入她的眼底。
她瞪大了眼睛,雙腳發冷,他抓到她了,抓到她了。
她沒來由的害怕,唇邊顫抖著。
那些人一定是淩子睿派人來的,這個男人,怎麼心就這麼的狠呢?
“你把車尤星抓哪裏去了?”
“被車撞死了!”
淩子睿不給好臉色,死到臨頭了,她還想著那個男人!清冷的目光掃過她。
她的尤星……
眼前突然暈眩發黑,一下子當了真,突然間發瘋般的咬住他的手。
“我還我尤星,還我尤星!”
“還你尤星?”淩子睿冷哼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眯著一雙凜冽得雙眼,炙熱的呼吸在她耳畔邊浮動:“江以熏,告訴我,你和他私奔,都做了什麼?”
在那對夫妻的家裏做了什麼?然後又發現他跟蹤了他們,開始心虛的逃跑?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聰明的孩子,至少不會做這麼糊塗的事情,沒想到為了逃開他,既然什麼也不要了。
他瞧著她身上的衣服,是車尤星的,心裏更是一陣的陰寒,箍住她的手都變得有些顫抖。
“該做的都做了,你說男人和女人一起,能做什麼?”她知道他不喜歡她與車尤星親近,無數次的提醒她不要和他一起,她心裏清楚淩子睿不是喜歡她的,而是那強烈的占有欲。
江以熏嘲笑著,想要從他深沉的目光中得到一種*。
淩子睿的眼中終於出現了熊熊的烈火,仿佛要將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一把將她摔進車內。
她一驚,使勁地敲著窗口,淩子睿無動於衷,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唇角勾起冷冷地弧度:“帶你去你想不到的地方,你覺得能做什麼?”
他開始變得有些張狂,車子開的飛快,江以熏幾乎承受不住,隻能握住安全帶來保持自己的平衡。
一路奔馳到市中心。
到了一家酒店,他就拽著她,一路拖到了房間。
無論江以熏如何的喊叫,他都無動於衷。
拳頭落在他的身上,淩子睿也不痛不癢,到了房間,他就利索的關上門,一把將江以熏摔到了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