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詩心頭大喜,感覺老天爺都在幫她,小心翼翼爬下樹,撒開腿就跑。
下過雨的地麵又濕又滑,花園裏滿是泥濘,韓詩深一腳淺一腳,一個趔趄摔倒進泥坑裏,滿麵泥水,一身狼藉,狼狽不堪。
燈光驟然亮起,她睜開眼睛往前看,撐著傘的男人裹著一身寒氣看著她,“還跑嗎?”
韓詩掙紮著站起身,當然還跑。
腳步虛軟眼前發黑,韓詩再次栽倒在地上。
韓詩被人帶進房間,換過衣服洗過澡便發起燒。
這一燒便是一天一夜,再醒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席慕辰一臉玩味地看著她,“簽嗎?”
女人被逼到這個份上也該服軟。
韓詩小臉紅紅,口幹舌燥,一雙眼睛帶著怒火盯著男人,“不簽。”
你奈我何。
“行。”席慕辰點頭,眸子裏閃過一道精光。
本來跟韓家的婚約就是一場交易,他沒指望對方國色天香、聰明絕頂,相反越蠢越怕死才對他越有利。
隻是眼前的韓詩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至少跟他遇到過的女人都不太一樣。
傳聞席家的小兒子又老又醜還天生殘疾,礙於席家的地位身份願意嫁過來的女人依然是趨之若鶩,像韓詩這種敢公然逃婚的還是第一個。
老頭子一直操心他的婚事,沒少往別墅裏送人,第一個女人很漂亮、清純,也許是聽過傳聞來的時候哭個不停、怕死又不敢逃,卻在看到他的臉之後百般討好,似是換了個人。
韓詩倒是特別,第一眼藏著驚豔確沒有欲望,第二眼多了嫌棄,駕車逃跑,現在恐怕隻剩下怒火,恨他很好。
這樣他利用起來也不用有心裏負擔,不過是個交易的女人。
韓詩不知道席慕辰再想些什麼,隻疑惑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難道也怕鬧出人命?
這年頭果然是凶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韓詩正在沾沾自喜,從門外走進個人。
我的媽呀,韓詩嚇得差點從床上滾到地上。
韓詩雖然不是什麼顏控,也自認為不歧視任何人,但這第一眼還是被嚇倒。
不年輕的男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走路一瘸一拐地來到她麵前。
“席叔,這個人以後交給你,什麼活最髒最累都交給她。”
“明白。”男人送走席慕辰回身看著韓詩。
“姓韓?”
韓詩緊張地點點頭,手下意識地撐著床沿,做著隨時逃命的準備。
“先養著吧,不然也幹不了髒活累活。”席叔一瘸一拐離開房間,臨走時替韓詩關了門。
韓詩的心跟著門搭上的聲音蹦了一下,差點沒被嚇死。
到晚上的時候,韓詩的飯菜裏多了些肉,送飯的女傭告訴她,必須吃完,否則的話她會受罰。
韓詩想多問一句,女傭已經轉身離開。
韓詩不想受罰,硬塞下所有的飯菜,肚子撐得難受,在房間裏運動了一個小時,出了一身汗,感覺身體舒服不少。
這精神一恢複韓詩又想著逃跑的事,當女傭償還一千萬開什麼國際玩笑,她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不能被這些人渣給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