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詩老遠都聽到席慕辰罵人的聲音,心裏沒藏住樂,連蹦帶跳哼著小曲走出門。
“心情不錯。”席叔笑看著她。
韓詩規規矩矩地站好,手摸著鼻子略低著頭,“哪有,席叔你說話不算話?”
“可不是我告訴少爺的,那盆君子蘭就擺在門口早上出來就瞧見了,我也不能說是別人是不是?”
韓詩歎氣,這事的確不好賴別人身上,隻怪自己倒黴。
“得還四十一年才還得清。”韓詩歎氣,仰著小臉裝可憐。
聽說年紀大了的人心都比較軟,管它有沒有用,先裝了再說。
“少爺肯定是忘記給你算利息了。”
“……,席叔。”果然聽說的事情都不靠譜。
“哈哈……不逗你了,走回住處搬東西。”
“搬東西做什麼?”
“少爺說給你換個地方住。”
“……。”
韓詩看著與那位辰少爺一門之隔的臥室,懵逼的一比,“席叔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隻是個女傭。”
你們說的……雖然我並不是很想承認,但偶爾的時候這身份也是能拿出來用用的,比如現在。
不是陪床丫頭,並不需要住在‘主子’家隔壁,還是說這個人麵獸心的變態其實覬覦她美色,賠錢什麼的隻是個借口,他的最終目的是想要自己賠床?
韓詩想到秦諾諾的提醒,不由自主地裹緊衣服,身上一陣陣發冷。
“咳咳…。”席貴看到她的動作哭笑不得,“沒搞錯,少爺用的東西矜貴,你細皮嫩肉的收拾起來正合適……況且……。”
細皮嫩肉怎麼聽都像是黑話,果然是要把她吃掉,這是妖精洞嗎?
韓詩無語望天,“況且什麼?”
“況且你手腳靈活,不至於毛毛躁躁的毀壞東西。”主要是毀壞東西也是要賠的更有借口讓你留下來。
“那可不好說,我其實挺毛躁的,而且席叔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手腳靈活的?”
韓詩還是想垂死掙紮一下,說不好就給換回樓下呢。
“不僅我看到了,大家夥都看了。”席貴指了指窗外那顆合歡。
畢竟韓小姐爬樹翻牆的本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想否認都否認不掉。
天呐……她都做了些什麼,丟人。
韓詩雙手捂住腦袋,“席叔我想靜靜。”
“餓了吧,我讓人送些飯菜給你。”
席貴樂嗬嗬的下了樓,挺好挺好。
韓詩撲進床上還沒來得及滾上一圈,膝蓋位置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她才想起被韓霽踹的那一腳,撩起褲腿發現整個膝蓋都青了,一碰就痛得她呲牙咧嘴的。
韓霽這個天殺的,下這麼狠的手,還是不是人了。
韓詩起身腳剛著地又是一陣酸痛,看來得想辦法找點藥,這麼下去不是辦法。
韓詩環視一圈,才想起自己的包還在秦諾諾那,包裏倒是有撞傷藥酒。
這可怎麼辦,總不能去隔壁找變態?
韓詩想了想,最終還是打算去碰碰運氣,好歹是他家女傭,殘了怎麼給他幹活。
韓詩單腳蹦出門,看到隔壁的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開了,她抬手敲道,“哎…在嗎?”
沒聽到有人回答,
她蹦著蹦著就進到裏麵,環視一圈沒看到人。
“人呢?”韓詩正疑惑,席慕辰赤著上身從浴室出來。
“啊……流氓……。”韓詩一急往後退的時候忘記自己是單著腿的,一個屁股墩跌地毯上。
慌裏慌張地往後挪了挪,沒忘記抬起手擋住眼睛。
席慕辰看一眼開著的門再看一眼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的女人,眉頭深深擰到一起,“誰準你進來的?”
“門…門沒關。”
“出去。”冰冷的聲音毫無溫度,不,是毫無人性可言。
韓詩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用力過猛拉著傷到的腿,身體一歪整個人又朝前倒去。
席慕辰側身讓開,看著她跌在自己跟前。
好死不死韓詩剛好倒在他腳邊,慌張的想要站起來,手抓住垂到眼前的浴巾用力一扯……媽呀要長針眼了。
韓詩趕緊鬆手,整塊浴巾兜頭蓋在她腦袋上。
“……。”席慕辰怒火衝天,“不許起來。”
韓詩被吼得心肝一顫,不敢動了,也不敢去取頭上的浴巾。
心想:你一個大男人還怕被人看了不成,明明是我更吃虧。
浴巾被野蠻的拽開,麵前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
韓詩拍拍胸口,長籲出一口氣:嚇死她了,還以為要名節不保。
男人擒住她下巴,微微用力往上抬起:“勾引我?”
別墅裏不是沒有那些別有居心的女人,也不泛那些為討好他的人送來的女人,不過還真沒誰敢直接上手拽他浴巾的,這女人是第一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