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很生氣,而門外的齊連簫更是震驚,他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言論一般轉身大步走出去,回到自己院子裏就找了自己大丫鬟過來問話。
“春兒,在我離開的這幾個月裏,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知道,柳老太君肯定不會胡說八道,但是他不信,以柳青的性格,如果懷孕了不會不告訴他,更不會在小產之後還那麼平靜的離開,所以他必須問清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的應該問清楚。
“世子爺,這……其實也沒什麼事,世子爺你剛回來,快進屋歇歇,府裏能有什麼事。”
春兒伺候齊連簫十幾年,自然知道他在問什麼,可是有些話她也不能說,更何況當初大太太說要給她開臉,柳青卻不同意,直接將她打發了出去,也幸而後來世子爺舍不得,再讓她回來了,否則她的日子可不好過。如今柳青那個女人終於走了,她怎麼能給她一絲回來的機會。
捏了捏手帕,春兒張口就要說謊,隻是抬頭就觸及到齊連簫冰冷的目光,那冷冽中帶著殺氣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顫,立刻跪了下來。
“世子爺,是奴婢糊塗。府裏沒什麼大事,除了……除了柳大小姐幾日前小產的事,隻是大太太說了,柳大小姐這孩子是她自己弄沒的,跟世子爺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世子爺離開的時候推了她一把導致胎像不穩,也是她保了兩個月的胎沒保住,怪不得別人,世子爺,奴婢也是怕世子爺心軟,才會……”
春兒哭哭啼啼的,那張嬌俏的臉看起來竟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但是此時的齊連簫根本聽不進去。
“才會?才會什麼?春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齊連簫拂袖離開,徒留春兒跪在那兒哭的一塌糊塗,齊連簫覺的此時心裏亂的很,本想去找二弟說說話,卻得知二弟出去會友去了,他心中煩悶,也不顧老太太催人來叫他過去,直接出了寧國公府,隻是剛走出大門,就看見柳玉的丫鬟黃鶯在不遠處著急的等候,見到齊連簫急忙奔上來假裝撞了他一下,很快就跑開了。
感覺到手中多出來的紙條,齊連簫一時間有些錯愕。
玉兒?
對了,柳青回家了,以她的性子,玉兒怎麼會好過。
下意識朝著文定侯府的腳步停了下來,齊連簫打開紙條一看,上麵是人用娟秀的字體寫著一行字:城南玉佛寺,三日後,急。
玉兒,你可不要有事。
不說齊連簫這邊心急如焚恨不得三日很快過去,柳青這邊,她已經在家休養了兩天,在母親和二哥的監督下也不敢做什麼,此時正躺在美人榻上看著賬本,聽冰雪冰凝彙報外麵的情況。
“小姐,秦苟和趙生已經出來了,吳先生說兩人在牢裏吃了不少苦,看樣子事寧國公世子親自交代過,不過幸好兩人機靈打點了一下,傷看起來有些慘烈,卻都隻是皮外傷。”
“皮外傷!冰凝,我可聽說兩人得修養個大半年才能完全康複,這還叫皮外傷!為了一個女人,他齊連簫倒真是好,好得很!不過也幸虧他如此,否則我還真怕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