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的人得到了齊二少和二少夫人到來的消息後,立即派了人出來迎接,遠遠地,柳青就看到碼頭邊一杆高旗,上書一個墨黑的寜字,霸氣張揚的,端的是氣勢逼人。
見到寧王府如此張狂的宛如軍旗的旗幟,柳青和齊連尹除了說一聲“寧王府地頭蛇當久了,真是忘了上麵還有龍”之外無法多說什麼,自古以來,從沒有哪一個臣子家敢給自家製造旗幟的,顯赫如寧國公府和文定侯府都隻是有家徽而已,如今寧王府如此,可見心有多大了。
事實上旗幟不過是一個開端,當柳青和齊連尹見到寧王府派來的一個三等管事以及三等管事身上明顯逾矩的配置後,就不得不感歎,寧王府怎麼說也是開國功勳,為何會有一種暴發戶般的氣質。
“來的,可是國公府的二少爺和二少夫人?”
寧國公府二少爺和二少夫人來訪,寧王府的人自然不應該怠慢,但是不應該歸不應該,而不是不能,一個小小的三等管事,也知道如今即便是王妃也就是國公府的嫡出大小姐都不成模樣,還怕那名不見經傳的二少爺和二少夫人?
所以,原本寧王預訂的管家親自來迎變成了一個三等管事,而這寧王府中,沒有人了解齊家二少爺和二少夫人的性子,生於蜀地的他們隻當這二少爺夫婦名不見經傳,意思意思就好。
所以,齊連尹和柳青走上甲板的時候,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無禮的話。
不說齊連尹是國公府的二少爺,且說柳青這個文定侯府的大小姐,也不是他麼能夠放肆的。
“寧王府的教養,當真是喂了狗了!”
不同於笑眯眯的齊連尹,柳青素來都是不喜歡受閑氣的,戴著麵具立於甲板上,對著那小管事就是一聲諷刺。
聲音不大不小,讓一旁碼頭的船工們都停了下來看向了柳青,目光中帶著一些恐懼和興奮,似乎柳青說這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卻是他們想說的一般。
船工這樣的情狀齊連尹和柳青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裏,心中對寧王府的勢大再次評估了一番,倒是那小管事見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出言不遜,叉著腰,指著她就叫道:“敢辱罵寧王府,簡直不知死活,來人!”
“來人,把這個沒規矩的東西的手指折斷。”
初來乍到,柳青的本想收斂自己的脾氣先探探風氣在定論,可是人還沒踏上蜀地的土地,就有一個沒眼色的奴才耀武揚威,如果說在遇刺之前,她因著胡家的事壓抑了自己的狠勁兒,可是遇刺毀容之後,即便再好的心性,也不會忍氣吞聲了。
她不想殺人見血,但是讓人生不如死,還是可以辦到的。
“什麼,你……你們想做什麼,不要,啊!”
一聲厲叫之後,小管事的指頭被折斷,而因為小管事企圖反抗,那侍衛一時沒把握好分寸將他的手腕也弄折了,小管事嗷嗷大叫被侍衛提到了甲板上,隨行的寧王府的人特別是見識過柳青發飆的孫媽媽等人隻能低著頭,什麼也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