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脾的香味從麵前散播開來,惹的人食欲大增。林斜陽看來許久,沒有動筷,隻是奇怪這陸佳琦怎麼對自己這麼好。
陸佳琦就坐在她旁邊,一臉天真的看著她,笑眯眯的問:“嫂子怎麼不吃啊?難道是嫌棄我為你準備的?”
林斜陽搖頭,拿起湯勺,想著都是一家人,又不會怎麼樣,便喝了幾口,入口香醇的感覺,讓舌尖仿佛得到了上帝的撫摸一般,下喉的那一刹那都覺得舒爽。
十分好喝,也沒有覺得奇怪,也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讓自己的肚子漸漸地感受到了暖意。
眼見著碗中的湯汁已經過了一般,陸佳琦起身,去客廳把自己的包包拿了起來,然後看了眼外麵落下的餘暉,道:“嫂子你慢慢喝,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話落,得到林斜陽的點頭,也就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那一刹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換而而與之的是如冰窖一般的冷意。
她揚起嘴角,冷笑聲從口中噴了出來。
喝完湯之後,她打算在客廳坐一會,等消化了之後再回房休息。
而做飯的阿姨收拾好東西之後,也就離開了。
夜幕從天邊降臨,將靜謐的別墅包裹在黑夜之中。
房間亮堂的光芒侵襲的房間裏每個角落。
坐在沙發上的人突然捂著肚子,臉色唰的一下慘白如紙。
她撐著沙發起身,步履蹣跚的挪出了沙發,雙腿都在打顫,幾個晃動,便癱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
下身涓涓淌出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看去,地板上染上了紅色的血水,觸目驚心,小腹仿佛被什麼東西攪動一般疼痛。
林斜陽砰咚一聲栽倒在地上,身下如決堤的水一樣,隨著腹部陣陣抽動而不停地淌著血水。
“啊”她慘叫一聲,拖著快要散架的身子,抱著肚子爬到沙發旁,動作倉皇的從包裏掏出自己的手機。
臉上的燒痕,隨著那緊皺得五官變得十分猙獰。
淚水不受控製的從眼眶中滾落,灼熱而又酸澀。
視線被模糊,她懷揣著期望,憑著記憶給陸景然打了電話,躺在繁花地攤上,雙目望著白色的花燈,有些目眩。
許久後,耳邊一聲嘟嘟響,她連忙開口:“景然”
“不好意思,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不想剛開口,回複她的隻有冰冷而又機械般的人工服務聲。
一瞬間眸子裏暗淡了幾分,她又不停的撥打了幾次,回複卻還是一樣。
絕望與悲痛包裹著全身,淚水已打濕了地毯,身下流淌的血水,似乎能將自己渾身的血液給抽空一樣,身子漸漸發冷。
她回想起,今天下午,看見的那一幕。
那兩人現在說不定在哪裏恩愛有加,如何管自己。本來陸景然對自己就形同陌路,這個時候,她竟然第一個想到的是陸景然,想想都覺得嘲諷。
那雙眸子裏漸漸失去了感情,變得空洞深黑,頭暈目眩之際,她選擇撥打了另一個號碼。
剛接通之後,虛弱無力的嗓音從自己口中發出:“喂,救我”
話音還未落下,最後的一點意識也漸漸失去。拿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在地攤上,癱在血泊中的她,仿佛一朵盛開在奈何橋旁的彼岸花,淒美而又絕望。
陸景然坐在車子裏,看了眼自己手機屏上的電話顯示,深邃的眸子,深不可測。身旁的可人兒湊了上來,酥胸貼在他手臂上,聲音如軟如棉:“怎麼了?”
陸景然放下手機,直接關了機,而後毫不在意的扔向後座,在嵐馨兒額頭上落下淺吻:“沒事。我送你回去。”
話落,認真的開起了車。
鼻尖全是消毒水的味道,耳邊似乎還有滴答滴答儀器的聲音,腦袋仿佛要炸裂了一樣,嘈雜的聲響讓人頭痛欲裂。
她動了動沉重的眼簾,沒能睜開,卻感覺冰冷的手上似乎有一雙溫暖的掌心包裹著自己。
抱著一點點期待,努力睜開了眼睛。
刺目的白讓眼睛一陣目眩。等緩過勁頭之後,才看清床邊趴著一個人,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裝有些褶皺,眉目緊鎖,手掌緊緊地包裹著她的手。
林斜陽從最初的期待瞬間落了空,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簾,動了動手指,身邊躺著的人便猛地驚醒,睜大了眼睛看著床上睜開眼睛的人兒,激動地情緒在眼眶內流轉。
“你醒了,還有哪裏痛嗎?”
林斜陽木納的目光望著天花板,嘴角上掛著淺笑,卻如薄冰一般慘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