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兩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門口,林斜陽有一時間的慌亂,但是很快隱藏了下來,恢複臉上的笑容,起身:“陸總。”
不冷不淡的叫了他一聲,就好像兩人隻是第一次見麵一般。
陸景然走了進來,目光淡淡的掃視了她一眼,而後對宮少宸伸出了手:“宮總你好。”
宮少宸與他回握,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情緒。而後幾人坐定,點的飯菜也端了上來,香味在房間彌漫。
談論案子期間,林斜陽一直低頭吃飯,沒有說話。那兩人倒是說了不少。一直到了一個小時結束了,雙方的意見也達到了一個水平線。
飯局也到了末點。
“雖然是白天,喝酒不上興,但是既然我們合作愉快,那還是來碰一杯。為我們的合作碰杯。”宮少宸突然起身,說了一串話後,眼神示意旁邊的服務員,就好像預先就準備好了一般,服務員從房間裏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紅酒,同時取出三個高腳杯,在三人麵人放置。
而後陣陣水聲,香醇可口的味道蓋過了飯香。
宮少宸最先舉起了酒杯,麵上帶著爽朗的笑:“來,祝我們合作愉快。”
陸景然也跟著舉起了酒杯,麵上全是官方笑容。
林斜陽在旁邊看著,也不好說不喝,隻有勉為其難的拿起了高腳杯,準備碰上去的時候,卻被宮少宸一手攔住,然後把她的酒杯從手中抽了出來,放在桌麵上,一邊笑咪咪的說著一邊從服務員手中拿過一個茶杯塞到她手中:“你才做完手術,酒要忌。還是喝茶吧。”
話落,目光再轉向陸景然:“相信陸總也不會反對吧。”
陸景然臉色黑了幾分,嗯了一聲。
雖然不明宮少宸是怎麼知道自己在做手術的,但是她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以茶代酒,喝了這合作酒。
喝完之後,腦子莫名其妙的有些暈眩,許是這屋子裏的氣溫太高,熏得自己兩眼暈眩。
她搖搖晃晃的坐回凳子上,按著自己的額頭。眼前的場景暈眩,昏昏沉沉的感覺讓自己起疑。
宮少宸放下酒杯,見她軟綿綿的坐在旁邊,一副不對勁的樣子,彎腰靠近,修長的手指蓋住她的額頭,查看了半天才開口:“好像有點發燒,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說話間已經纏住林斜陽的腰,輕輕用力,便把人從凳子上提了起來,攬入自己懷中。
小巧的人兒跟棉花一樣軟在自己懷裏,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抬起落在對麵緊盯著他們的陸景然身上,嘴角的括弧拉的更深:“既然斜陽身體不舒服,合作的事情也決定了。那我便告辭了。”
“嗯”陸景然欲言又止,麵上的波動不是很大。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那兩人摟摟抱抱而離開的身影。
宮少宸把已經閉上雙眼的人抱入進車內,沒有多做猶豫,轟起油門,就往一個方向而去。
等停下來之後,兩條巷子交叉之處,正是一個五星級酒店。他把車停在了車庫,熄了火。與此同時打了個電話。細細說了些什麼,最終才看向後座上躺著的林斜陽。目光深幽如海。
他擰緊唇線,打開後座的門,彎腰進去把林斜陽抱了出來,通過地下車庫的電梯直接上了貴賓房。
熟練的從包裏掏出房卡,滴答一聲打開房門。他眯了眯眼眸,在門口頓了片刻,才把人抱了進去,房門輕輕關上,卻並沒有直接鎖住。
進去之後,動作輕柔的把懷裏的人兒放到在床上,給她捏好被子,彎著腰的身子沒有第一時間起身,而後坐在床邊,摸著那人的額頭,低下頭便是輕輕一吻落在她眉心。
觸碰到她皮膚微涼的溫度,還沒來的及多感受下,房間的門哐當一聲被人踹開,伴隨而來的是急促的腳步聲。
宮少宸還來不及起身,那人就直接衝到了自己的後麵,一把拎住他的後領,動作蠻橫的把人拽了起來,一擊推開。
宮少宸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還是被推了個踉蹌,穩住身形的時候,床上的人兒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
而這突然闖進來的人正是陸景然。
看著眼前警惕的盯著自己的男人,宮少宸揚起嘴角,笑容有些冷:“我說陸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景然更緊一份的抱緊身上的人,麵色鐵青:“你說人生病了,卻把人帶到這種地方又是什麼意思?”
宮少乘愣了下,他雖然麵色波動不大,眸子深黑看不出太大的情緒,但是動作之間夾雜的緊張就好像在保護自己珍貴的寶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