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兩天時間,她又出了一次國,去往那個城堡。然後把城堡找裏能找的地方全部翻滾了一遍,最後都一無所獲,反而在城堡周圍的林子裏看到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有一半都被埋進了土裏。
她把東西挖出來之後,打開一開,可以確定的是這就是那罪魁禍首當天晚上穿的衣服。她目光冷了幾分,緊緊拽著衣服,回到了酒店,然後將它平鋪在床上,從身形上來看,是個一米六的女人,身材偏向嬌小型。
由於她是服裝設計師,對人體的尺度十分敏感,一眼就能確定對方的身形。
而後在腦海中搜索符合這身形的人,似乎隻有三個。
確定之後,她又奔波回國,逐一拜訪了那三個人,最後一位是嵐馨兒的助理。
來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助理明顯躲閃著她的目光,讓林斜陽心生懷疑,本來確定是這三個人的時候,她最懷疑的就是這個助理,因為她是嵐馨兒的人。
“林設計師,你怎麼來了?”她吞吞吐吐的喚她的名字,開門的手都在顫抖,嬌小的身子就擋在門口,沒敢讓開讓林斜陽進去。
林斜陽扯出一抹微笑,麵不改色的撒謊:“沒事,我就是來感謝你們的,當天除了車禍,據說還是因為你們澆了水,車子才沒有爆炸,不然我早就死了。”
助理似乎相信了她的話,拉著門的手才鬆了些許,然後退開身子,給她把門口讓了出來:“林設計師你太客氣了。要進來喝茶嗎?”
林斜陽點頭,隨後走了進去。為了把這個謊撒圓滿了,她還特意帶了謝禮,給助理放在桌子上。助理見了徹底相信了她是來道謝的,之前顯而易見的警惕慢慢地消散。
她給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坐在她對麵,笑嗬嗬的講述著當時的場景,訴說他們當時的心情。
林斜陽漫不經心的聽著,目光在她身上遊轉,錄像裏那雙在車前出現的眼睛跟這人的眼睛簡直像極了。
“高助理,在我們離開的前天晚上你去哪裏了?”林斜陽在她講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瞪著一雙眼睛,躲閃了林斜陽的目光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嗬嗬兩聲,回答:“怎麼了嗎?”
“啊,沒事,就是那個時候我去你房間找你,想跟你說下關於嵐小姐的事情,可是你不在房間。”
“啊是嗎?我當時有事不在房間裏。”她的害怕全都顯露了出來。說話語無倫次,而且言語間滿是漏洞。
“是嗎?好吧。”林斜陽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心裏已經肯定了是這個人沒錯了。
之前的笑容與客氣瞬間煙消雲散,她突然站起身來,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精致的五官染上了黑幕,清冷的眸子裏滿是冰霜。盯著助理的眼神如淬毒的刀刃,讓助理無處遁形。
“我跟你無冤無仇,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破壞刹車,然後讓這場車禍發生?”
她直言不諱,垂在兩側的雙手緊捏成拳,壓製著心裏翻騰的感覺。
助理大驚失色,抖著兩條纖細的腿,從沙發上畏畏縮縮的站起來,額頭很快就冒出了冷汗:“林,林設計師這是什麼意思?”
她很不擅長掩蓋自己的表情,如今更是一眼就是漏洞。
林斜陽摩擦著牙關,更是不善:“你現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良心過的去嗎?死了一個,植物人一個,而我幸運的活了下來,我都覺得痛苦,而你這個罪魁禍首卻還在這裏安樂生活著,你晚上不會做噩夢?”
助理臉色十分難看,但是就是沒有承認,頓挫了片刻,才怯生生的回答:“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沒什麼事,請你離開。”
說著已經走到了玄關處,將房門打開,作勢要趕走她。
林斜陽冷笑,步步逼近她:“剛剛我隻是說晚上去找你,沒說晚上什麼時間,你卻告訴我你有事沒在屋子裏,你這不是心虛嗎?還有你說有事,請問是什麼事?嵐馨兒在醫院,工作也結束了,你還有什麼要做的?”
助理結結巴巴的準備找理由,還沒開口,直接被林斜陽給拒絕接受了:“借口就省省吧,這個你應該認得。”
說著她從桌子上的另一個口袋中掏出了那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仍在她身上,嘴角的冷笑更加冷厲:“這上麵沾染了你身上的香水,shinn牌子的香水,當天晚上在城堡裏的人,隻有你是用這個牌子的香水。”
這個證據已經是實打實的,讓助理頓時無話可說,那臉色千變萬化,最後終於害怕了,哭訴著抓住她的手臂,祈求:“我求求你,不要告我,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冤有頭債有主,求求你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