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斜陽清瘦的背影,陸景然的心裏百般滋味。
這是第一次令他感到頭疼,卻是因為嵐馨兒和她的事情同時糾纏在了一起。
但揪心而論,這一切究竟有是誰造成的?
可以心裏一想起嵐馨兒痛苦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幫她一把,所以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因為現在可以拯救嵐馨兒的人,隻有林斜陽了。
修長的腿半搭在樓梯的階梯上,猶豫了很久,才飛速的走上樓尾隨林夕陽而去。
走到門前,他卻不得不說,一直如此霸道的自己,此刻卻失去了勇氣。
心底猶如千萬隻螞蟻在不斷地啃食著他的心髒一般,卻又好似無數根細針在不斷地刺著他的心口。
顧不上許多,他抬起手敲了敲門,每敲一下,他都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林媽,你有什麼事兒!?”林斜陽的聲音似乎被捂在了被子裏一般,嗚嗚的傳了出來。
陸景然微微一怔,心裏思索著如何回答。
正在這時,林斜陽的聲音再一次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林媽,沒有什麼很總要的事兒,你就自己做決定吧,我還有事。”
聲音依舊嗚嗚咽咽的,好像是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裏,難道她是躲在被子裏委屈的哭泣著?
陸景然心髒一震緊縮,手有些顫抖的在一起敲了敲門,雖然不忍心傷害林斜陽,但是他也要維護嵐馨兒。
終於,門被拽開了。
“林媽你”林斜陽揉了揉眼睛,一臉驚訝:“你怎麼還沒走?賴在這兒幹什麼!?”
“我”陸景然蹙著眉頭,眉眼間皆是寒意,卻又蒙上了一層猶豫:“我想跟你繼續商量一下剛剛提到的事情。”
“陸景然,我覺得你額頭有點紅。”林斜陽看的一臉認真。
聞言,陸景然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應該是發燒了吧!?”林斜陽驚呼了一聲,抬手,清涼的溫度觸摸到了陸景然那確實有些熱的腦門,低呼了一聲:“哎呀,肯定是發燒了。”
陸景然目光暗了暗,眸子隨著那雙白嫩的手轉動著,失神間,就聽見林斜陽驚呼的聲音。
“你說說,你發燒的時候來找我,實在是有些過不去啊!”林斜陽嘖嘖的無奈搖頭:“也難怪,否則你也不會癡心妄想了。”
說著,林斜陽笑了笑,轉身就要關門。
“你什麼意思!?”陸景然沉聲問。
“很簡單啊,你發燒說胡話了唄。”說完,林斜陽關上了門,砰一聲,真的人心髒都跟著顫抖了好幾下。
看著阻擋在麵前的門,陸景然的眸子幾乎都在噴火,幽黑的瞳仁縮了縮,緊握的拳頭砰砰砰的再一次砸在了房門上。
一分鍾,沒人回應。
兩分鍾,沒人回應
“林斜陽,到底想要則麼樣?”陸景然沙啞的嗓音中帶著一次寒意。
然而,依舊沒人回應。
而躺在床上蒙著杯子的林斜陽,此刻隻想快點把這個男人趕走。
終於,林斜陽再也忍不住這一直沒有停止的騷擾聲,猛地把被子先開,從床上騰一下站起來,風風火火跑了出去:“你夠了,別再吵了。”
陸景然挑眉冷嘲熱諷:“我還以為你耳朵不好使了。”
“你現在給我滾出去,我說了,別再打擾我,否則我會報警!”林斜陽怒瞪著眼眸,低吼:“以下我錄音,如果你在說些有的沒的,我就曝光出去!”
陸景然眯了眯眼,陰鷙的眸子射出冰冷的目光,心道,看來這一切果然都是她策劃的。
果然,見這個辦法奏效了,林斜陽這才鬆了口氣:“好了,你走吧。”
依著現在的狀況,陸景然知道,這個女人是肯定不會依著自己了。
看來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走出別墅,陸景然好像失魂落魄一般來到了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滲透著大腦皮層,似乎也起到了麻醉人心的作用。
一杯酒又一杯酒咽下,大腦的每一根神經都有些麻木了起來。
目光迷離的看著五光十色的閃光燈,陸景然的腦海中浮現起從前的畫麵。
嘴角不自覺地劃過一絲寒意,看來他確實是傷害了林斜陽啊。
“先生,一個人喝酒啊!?”正在這時,一個軟玉溫香的女人蹭了上來,酥胸微顫,笑容嫵媚動人。
嗯?看著眼前的女人,陸景然眸光微冷,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起那個黑心腸的林斜陽的呢?
記不起來了,但是他心裏麵卻格外的清楚這份感受來源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