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嚴二虎回了屋,柳菡芸把白日的事情說了說。

嚴二虎表情奇怪,一開始還擔心自己媳婦受欺負,最後卻似乎在憋笑,“小妹恐怕氣的不行。”

“怎麼說?”柳菡芸轉頭看向他,“我聽嫂子說,小妹是婆婆第二疼的孩子,難道當時沒好好挑夫婿?”

“也不算,挑是好好挑了的,隻是……”嚴二虎一邊翻找換洗的衣服,一邊和柳菡芸解釋起來。

嚴春花當時到了相看的年紀,王氏自然是千挑萬選,最後挑中了吳家村的吳二哥。

吳二哥家大業大,家裏卻隻剩一個病懨懨的娘親安氏,眼看著就要咽氣,嚴春花要是嫁過去,不過幾天就能自己當家做主,又有那麼大的家業在,怎麼也受不了苦。

王氏當時便托人去吳家說了親,正好,吳二哥正想著娶媳婦給自己娘親衝喜,這就應了。

誰知嚴春花嫁過去四年,眼看孩子都三歲了,安氏還活著,吳二哥又是個孝順的,一直在給安氏看病,吳家的家業就沒有以前大,但也是山裏不可多得的富裕人家。

而吳二哥是打心底覺得嚴春花有福,才讓自己娘親活下來,平日也疼她,但這日子和原先的預想還是有差距,嚴春花因此一直想不開。

“這可真是。”柳菡芸也捂起嘴笑了起來。

等到笑夠了,她又點了點首飾盒,“你知道哪兒有賣鎖的?還是買個小的回來安上。”

這裏麵除了銀首飾,可還有十兩銀子呢。

嚴二虎想了想,“村裏沒有,鎮子上應該有,明天我去看看。”

“行。”柳菡芸回了句,,繼續專心的縫衣服。

這件衣服隻剩最後一點收尾了,幹脆今日縫完。

嚴二虎進了自己屋裏的灶間洗漱,等清理完畢後再回來,柳菡芸還在縫衣服。

他也沒有打斷她,而是把自己前兩日幹活時勾破的衣服拿了出來,開始打補丁,這是他服兵役時學到的手藝,當時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縫,幾年下來,也能說得上一句針腳平整。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柳菡芸把衣服縫好,站在炕上抖了抖,“相公,你來試試。”

嚴二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針線,下地把衣服穿到身上,笑著摸了摸。

柳菡芸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大了點?”

“不大,”嚴二虎樂嗬嗬的說,“秋天往裏多塞幾件,正好保暖。”

柳菡芸笑著拍了下他的額頭,“這不就是大了嗎。”

嚴二虎看到她笑顏如花,嬌俏的站在炕上的樣子,心裏一癢,也不和她爭論衣服大小的問題了,直接一伸手,把柳菡芸扛到了肩膀上,自己也上了炕。

“啊呀!”柳菡芸隻覺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扔到炕上。

接著,嚴二虎就壓了上來。

“你幹什麼呀,”柳菡芸推了推他,“你還穿著新衣裳呢!”

嚴二虎直起了身子,三下兩下就把衣裳扒下,還順手把炕上的炕桌和針線都放到了地上,接著吹滅了油燈,又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