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菡芸一早做好的飯,王氏一口都沒有給她留。
中午和晚上也是如此,柳菡芸餓著肚子幹了一天的活,晚上回屋時,已經快要暈過去。
“娘怎麼能這樣!”嚴二虎看到柳菡芸的樣子,心疼的眼眶都紅了,當即就要衝出去和王氏理論。
“哎!等等!”柳菡芸伸手勾住了嚴二虎的袖子。
嚴二虎握住柳菡芸的手腕,站住了腳步,轉頭紅著眼眶疑惑的看著她。
柳菡芸今日沒吃東西,又幹了一天的活,與其說是伸手勾住了嚴二虎的袖子,不如說是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
要不是嚴二虎反應快,伸手握住了柳菡芸的胳膊,她的手早就落了下去。
柳菡芸又用力緊了緊手,有氣無力的說:“你就是現在去問,多半也和早上一樣,娘總是有理由的。”
“可那理由是不是真的,你又怎麼知道?”
嚴二虎低頭思考了一下,扶著柳菡芸靠在了炕上,“可你是我媳婦,我疼你。”
這是自己的媳婦,平日裏,自己都心疼的不願讓她多做事,隻要自己有時間,就在家裏幫忙。
可現在,她幹了一天的活,要不是屋裏水壺裏有水,恐怕連一口水都喝不上!
不管娘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不能認!
說完,嚴二虎就鬆開了柳菡芸,走出了屋門。
正屋裏,嚴春花正討好的捏著王氏的肩膀,“娘,我這幾天到處跑,衣服都髒了。”
王氏閉著眼睛,“扔給那小賤蹄子就是。”
“哎!”嚴春花笑開了花,“娘,我再給你捏捏胳膊。”
嚴老九在一邊坐著,皺著眉頭歎了口氣。
“嘭!嘭!嘭!嘭!”
屋門突然被急促的敲響,王氏問了句:“誰呀?”
“我!”嚴二虎說完,就推開了屋門。
他已經等不及王氏說進來了,更何況王氏也未必會說這句話。
“大晚上的,你幹什麼呢?”王氏看著嚴二虎怒氣衝衝的樣子,心裏有數,淡淡的問。
“娘!你憑什麼把我媳婦餓一天!”嚴二虎皺著眉頭,明顯強壓著怒氣,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嚴春花被嚇的停下了按摩的手。
“我哪裏餓她了?”王氏示意嚴春花繼續捏,“是她自己幹活慢,沒趕上熱乎飯。”
“可你也沒給她留點!”嚴二虎攥緊了拳頭。
他算是看明白了,王氏是故意的。
“老大家的不也沒給她留嗎?”王氏心裏也冒起了怒火。
二虎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一個被買來的賠錢貨,要頂撞娘親?
那賤蹄子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另一邊,嚴二虎出屋後,柳菡芸也扶著牆站了起來,準備過去把人拉住,但她頭暈的不行,無奈之下又去灌了兩口水,才有了點走路的力氣。
可剛走到屋門口,門就被敲響,柳菡芸心裏一跳,以為是嚴二虎已經吵完,趕忙打開了屋門。
門口是周氏,正弓著身子鬼鬼祟祟的。
“嫂子?這個點來,是有什麼事嗎?”柳菡芸笑著把屋門拉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