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孫立軒扶著嚴氏，淡淡的問了一句。
孫夏菡被這句問的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兒沒有回答上來。
孫立軒可沒有心思和她解釋什麼，見她不回答，連哼都不哼一聲，直接關上了院門。
自己問了好幾遍為什麼回來，可孫夏菡隻顧著說什麼自己錯了，卻怎麼也不說原因，既然這樣，他為什麼要放一個和自己家沒關係的女人進來。
不過她不說，自己多半也能猜出來。
一個沒有歸屬戶籍的女子，要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必然要依附於某個男人，以她當初對許飛文一往情深的樣子，多半歸到了許家。
自己可還記得，韓氏不給許飛文說親，其中一項就是怕他受到幹擾，孫夏菡當初倒貼，必然不會在許家落得什麼好。
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孫夏菡早就不是自己家的人了。
孫立軒叫了一聲林氏，讓她搭把手，一起把娘扶進了屋子。
院子外，孫夏菡看著被關上了的院門，還有些不敢置信。
娘都沒有發話，他怎麼敢把自己關在外頭！
當初也是，沒有任何說法，就把自己的戶籍劃了出去，讓自己身份隻比那些沒戶籍的下九流稍稍高上一些，要不是許大哥憐惜自己，願意收留自己，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孫！”她直起身子，想要像當初那樣生氣的怒喝哥哥的名字，隻是剛發出一個字的音，就想起今日是要幹什麼的，住了嘴。
孫夏菡咬了咬牙，惡毒的瞪了眼孫家院門，最後還是哭喊了起來。
“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都是些什麼苦日子，娘，菡菡後悔了……哥你原諒我好不好……娘……哥……”
她可注意到了，自家院子旁又多了一家人。
雖然不知道這家人是誰，可村裏人的性格都差不多，自己隻要哭的慘一點，自然會有人出來幫自己說話，讓孫立軒開門放自己進去。
嚴二虎站在自家院門前，將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原來是孫妹子回來了。
她怎麼還有臉回來？
嚴二虎冷淡的關上了院門，就當沒有看到孫夏菡對自己做作的樣子。
“是不是，‘那個’姐姐回來了？”屋裏，柳菡芸看著剛剛進來的嚴二虎問。
“不用叫她姐姐，”嚴二虎脫下了沾了寒氣的外套，回到炕上抱住了柳菡芸，“你改叫姐姐的，早就‘病逝’了。”
柳菡芸聽他語氣不善的樣子，起了好奇心，“不是說幹娘很自責嗎？現在她回來了，幹娘難道不開心。”
“師娘是自責，”嚴二虎靠在她肩膀上，興致不高，“隻是自責的不是她沒有好的歸宿……”
柳菡芸還是疑惑的看著他。
嚴二虎歎了口氣，從頭開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話音落下後，屋裏沉默了好久。
“……也就是說，她為一個男人，不，為了自己，什麼都不管不顧……”柳菡芸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