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夾菜的手抖了一下,沒有否認。
嚴二虎也皺起了眉頭,想要勸一勸嚴氏。
知道您心疼她,可不管怎麼說,她已經是一個外人了,哪能為了一個外人,大過年的不管家裏人?
孫立軒注意到這點,拉住了嚴二虎,搖了搖頭。
這幾天,他已經用各種方法,各種話語勸過娘了,可都沒有用。
不管自己說什麼,隻要孫夏菡仗著自己病弱的身體裝一裝可憐,嚴氏就會站在她那邊。
按嚴氏的話說,說不定等她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人就要死了。
誰還能爭得過一個死人?
柳菡芸抱著平安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嚴氏的動作,不發一言。
這種情況,在今日見到孫夏菡的時候,自己就有所準備了。
看樣子,那姑娘好像把自己當成了假想敵,覺得是自己分薄了她的寵愛,說不定還覺得自己是什麼替身,占了屬於她的東西。
幹娘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孫哥三觀也都沒有問題,孫夏菡那種驕縱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
嚴氏離開口,院子裏的三人對視了一眼,孫立軒率先坐下了。
“你們也都別傻站著了,快來吃,再放一會兒,都要涼了。”他拿起了筷子,招呼起來。
嚴二虎二人也沒有客氣,都坐了下來,一起推杯換盞,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還是有不同的地方。
兩個男人幾杯酒下肚,就開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孫夏菡。
“我都不知道,她怎麼還有臉回來!”孫立軒把杯子“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她竟然還有臉使喚娘!”
“娘也是,就那麼聽她的話,由著她使喚!”
“不就是快死了嗎?她早該死了!”
孫立軒一字一句的說著,聲音不大,語氣裏卻充滿了仇恨。
嚴二虎吃著酒,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權做安慰。
不開心,自己也不開心,可師娘喜歡,他們又能怎麼辦。
自己是從小就經曆了親娘的偏心,已經能放寬心的看待這事了,孫哥還要練練。
下午,柳菡芸如往年一樣,和嚴二虎一起進了屋,和嚴氏一起嘮嗑。
而這段時間的嘮嗑,讓他們明白了孫立軒為什麼這麼討厭孫夏菡。
如果說之前隻是聽孫立軒說說,覺得他隻是不習慣嚴氏的偏心,再加上覺得爹爹是被孫夏菡害死,才那樣說,現在二人就覺得,孫立軒的想法十分好理解。
區區兩個時辰,孫夏菡就叫嚴氏幫忙倒了八杯水,拿了五次零嘴,調整了三次炕溫,要不是去茅房不能要人代勞,恐怕也會叫嚴氏幫忙。
不過即使是這樣,她也是讓嚴氏扶著她去茅房的。
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
嚴氏心疼她,願意幫她做事,其他人也不能說什麼。
可她不僅僅是使喚,在嚴氏做完事後,她還總用得意的眼神看向柳菡芸,像是在說自己贏了。
沒幾次,柳菡芸就看出來,她並不是真的需要哪些,隻是故意使喚嚴氏,來顯示自己的被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