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夏菡滿心歡喜，沒想到自己腦子這麼聰明。
不過是根據娘偶爾漏出的話隨便一猜，就能猜到真相。
還沒等她再在心裏誇誇自己，嚴二虎就把矛頭對了過來。
“他們還說，是她說的。”嚴二虎的聲音非常冷靜，還帶著十足的篤定。
孫夏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這話，條件反射的說了句“不可能！”
她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躲開了所有人，跑出家門，告訴別人這件事的。
而告訴這事的時候，她也沒有直接明著跑到別人麵前說，而是找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偷偷躲在視線盲區，裝作發牢騷說出來的。
自己在村裏幾年沒出現，不可能有人通過聲音認出自己。
嚴二虎沒有去反駁她的話，而是直接看向了嚴氏。
嚴氏的臉一下子燥了起來。
先不說是不是菡菡把這事捅出去的，就衝她現在的態度，就能表明，她是知道這事的。
家裏就這麼幾個人，穀蝶根本不知道菡芸的來曆，立軒又看菡菡不順眼，不會和她說這事，多半是自己哪日說漏嘴，讓她知道了。
可就算這樣……
“二虎子，菡菡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是她說的，”嚴氏頂住了他的視線，“這些日子我一直照顧她，她可沒出院子。”
“師娘，我記得你可有午睡的習慣。”嚴二虎淡淡道。
“你這話說的，”嚴氏拉著嚴二虎，想讓他坐下，“菡菡現在身子這樣，哪有力氣走到村裏去。”
嚴二虎深深的看了嚴氏一眼，順著她的力氣走到了桌子旁。
不等暗自慶幸的孫夏菡反應過來，他突然拿起桌上的茶碗，向孫夏菡的方向砸去。
孫夏菡被嚇到，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直接從炕頭跑到了炕中，那反應速度，一點也不像生了病的人。
“身子不好？沒力氣？”嚴二虎隻是平平淡淡的疑問，卻讓嚴氏無話可說。
他也不再當著嚴氏的麵試探了，直接挑明，“師娘，我既然敢來和您說，肯定是手上有證據，您也別再為她說話了。”
“之前芸兒心疼您被使喚，特地把穀蝶撥來幫您照顧人，我們也不會讓她就這樣回去。”
“隻是以後，還是我專門來看您吧。”
嚴氏聞言，一下子紅了眼眶，“二虎子，你這……”
“其實那些話就算說出去，也沒關係。”嚴二虎沒有接嚴氏的話茬，轉向了孫夏菡，“芸兒的戶籍沒有任何問題，就算去官府裏查，也沒人能挑出錯來。”
“隻是你做出這樣的事……”他的目光，給人洞悉一切的感覺。
孫夏菡忍不住縮瑟起來。
就算是嚴二虎拿杯子砸自己的時候，她也沒有害怕。
可現在，她腦子裏之前想到的一些推脫的話語，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嚴二虎沒有再說什麼，走到了屋門口，“師娘，我先回去了。”
他從院子裏出去，孫立軒正不好意思的看著他。
嚴二虎對著他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