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夏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許大哥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
一定是一個和許大哥聲音很像的人在裝他!
對,許大哥的聲音沒有這麼細!
似乎是找到了理由,孫夏菡又上前想要敲門。
“你也別總想著傷的事,大夫說了,還是要放寬心,才有利於養病。”萬氏的聲音晃晃悠悠的從門縫裏飄出。
“你說的輕鬆!”許飛文難得的對娘發了脾氣,“我這個樣子,都不算男人,怎麼可能放得下!”
話音落下,門外的孫夏菡又是一震。
不算男人?
怎麼不算男人。
她縮回了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天不想許大哥去迎親,將農具砸到了他的腿上。
砸的時候,自己沒有在意,但是現在想來,好像砸的位置有些偏高……
孫夏菡哆嗦著身子,跑出了許家。
不,不可能,自己隻是偏了一點點,不會出事的……#@$&
她一邊在心裏說服自己,一邊漫無目的的不停的跑著,等反應過來,已經又跑回了孫家。
“你去哪兒了!”柳菡芸站在院子前,生氣的說。
中午孫夏菡離開後,很快就被穀蝶發現。
但穀蝶不知道她會跑去哪兒,隻能通知大家快些來找人。
沒想到,最後還是她自己跑回來的。%&(&
孫夏菡被這聲音一激,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要你管!”
說完,她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跑進了院子。
柳菡芸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心裏不由有些嘀咕。
她還懷著孩子呢,這就跑來跑去的,中午好像還沒吃飯。
待會兒叫個大夫來給她看看吧。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找人的幾個人叫回來。
……
“大夫,她怎麼樣了?”嚴氏站在一旁,皺著眉頭問。
大家為了找人,都跑的很遠,嚴二虎甚至上了山。
等大家回來的時候,孫夏菡已經暈在炕上,開始發熱了。
“你還好意思問!”大夫發了很大的脾氣,“上一次來看,胎像就已經不穩,你們還敢讓她到處亂跑!”
柳菡芸站在一旁,扶著嚴氏,直接懟了回去,“這可不是我們讓她亂跑,是她自己非要跑!照您的說法,是不是應該拿根繩子把她綁在床上才行!”
“你要發脾氣,對著她發去!”
“唉,菡芸。”嚴氏輕輕拉了一下柳菡芸的手臂。
大夫聽到這話,漲紅了臉,可也沒有反駁。
的確,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自己每次的診斷也都當著病人的麵說了。
誰都看的出來,這娘倆是真對病人好,可病人自己不注意,她們又能怎麼辦。
“哎——”大夫搖了搖頭,“這孩子,多半保不住了。”
也不知道病人幹了什麼,受驚過度,加上長時間的劇烈運動,看樣子還沒吃東西。
孩子現在還沒掉,真是命大。
“我給她開些保胎藥,先喝著吧。”大夫說完,背著藥箱出了屋。
嚴氏跟在大夫後頭,準備拿藥,柳菡芸看了眼炕上的人,搖了搖頭,也跟著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