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孫立軒和嚴氏是不知道柳涵明的身份,柳菡芸就比較簡單,她根本沒答應哥哥要去京城,哥哥這樣說,不就是打算先斬後奏?

柳涵明笑了下,先給孫立軒和嚴氏介紹起來,“我叫柳涵明,是芸芸的哥哥,從戰場上回來了。之前也去過您家,想要認識一下,隻是……您好像一直很忙。”

嚴氏聞言,也想了起來。

好像自二月以後,菡芸就總是過來,說是有客人,隻是自己被菡菡纏著,一次都沒有去見。

想到這一點,嚴氏臉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時候……是有點忙。”

柳涵明沒有戳穿,微微頷首表示理解,就看向了柳菡芸,“剛才您幾位敲門前,我就在和芸芸談這事。”

“不說現在村裏的那些人……就說孫夏菡其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鬧事。芸芸現在這身體,我有些擔心,希望她能和我回京好好調養,京城裏不管是大夫還是藥品,都比這裏要好找的多。”

“畢竟她第一胎……”柳涵明微微垂下了眼簾,表情變得有些悲傷。

他也有嚐試查過黃家的那些人,隻是那些人可能為了能活下去,改名換姓。

現在要是查,也不是不能查,但耗費的人力物力絕不是小數,最後也隻能作罷。

嚴氏和孫立軒聽到這些解釋,完全沒有懷疑。

“那要是這樣,以後咱們見麵的日子可就少了。”嚴氏感慨了一句。

柳菡芸站在一邊,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好反駁。

她心裏確實有些被說動了,隻是最後去不去,還是要和哥哥好好商量一下。

兩人又聊了幾句,多是嚴氏對柳菡芸的叮囑,直到天色微涼,孫立軒才趕車離開平連村,往縣裏駛去。

柳菡芸靠穀蝶攙著,轉了個身,看向了柳涵明。

“誰說我要去京城的?”她抬了抬下巴,一副倨傲的樣子,氣呼呼的看著柳涵明。

柳涵明一點也不驚慌,他知道,妹妹現在才說,而不是剛剛當著嚴氏的麵反駁,多半是已經同意了,隻是之前一直在拒絕,現在不好意思而已。

想到這兒,他笑了一下,“這裏離村子可有段距離,你真的不怕孫夏菡來魚死網破?”

不等柳菡芸反駁,他又接著說:“而且現在你幹娘走了,她們為了‘真相’隻會更頻繁的來逼你,你真受得了,不會因為這個動了胎氣?”

柳菡芸咬著後槽牙,不得不承認,哥哥說的有道理。

隻是,這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晚上相公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柳菡芸軟化了態度。

柳涵明也沒有逼的太急,得到了這樣的回答,已經能讓他滿意。

“好。”他說了聲,先回了院子。

等人晚上會來商量,自己就等到晚上再來要答案。

不管發生什麼,自己總是要說服妹妹去京城的,為了這個目標,自己可請了好幾日的假。

柳菡芸看著哥哥的背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