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柳涵明搖了搖頭，“南邊可不隻一些暴民，還有倭寇和滇州的事。”
來了來了！
柳菡芸一下子興奮起來，滇州是什麼，她不知道，倭寇她熟悉啊！
“我知道，倭寇就是海上的盜賊，和北邊一樣，總是來打秋風，”她胸有成竹的說，“其實這個簡單，他們總要下船的，在海上肯定有一個小島供他們休憩的地點，找到那個島後，直接占領就是！”
柳涵明麵帶笑意的聽她說完，很給麵子的鼓了鼓掌，“不錯，理是這個理，沒想到妹妹還是個才女。”
柳菡芸聽完誇獎，一點也不開心。
她知道自己說的有些理想主義，但哥哥這樣一點錯誤都不指出，明顯就是在哄小孩子。
柳涵明見她板著一張臉，就知道自己做過了，趕忙轉移了話題，“那滇州呢？”
“滇州是哪兒，有什麼問題，我不知道。”柳菡芸悶悶的說。
“哦，滇州就在西南那一塊，”柳涵明為了哄妹妹，解釋起來，“那兒瘴氣多，濕氣大，還有不少毒蟲，不方便行軍，食物也不好保存，當地的土著仗著這點，總是鬧騰。”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瘴氣其實還好解決，注意行軍的時間就行，實在不行，還能燒樹林，就是糧食方麵……”
那地方的濕氣實在太重，糧食是真的不好保存。
大軍十幾萬人，需要的糧食太多，也不方便隔幾日就運一次，大軍數量要是少了，在那毒蟲多的地方又打不過當地人，實在是讓人發愁。
朝廷直到現在，也是安撫為主。
可人的貪念是喂不飽的，滇州的胃口最近越來越大了。
柳菡芸越聽，越覺得這地方耳熟——西南方向、瘴氣多、毒蟲……
這不就是雲南嗎？
她前世是沒有去過雲南，可她上過學。
感謝國家，有九年義務教育和孤兒補助。
聽哥哥的說法，是食物方麵有難題？
“這好辦，將糧食密封保存好送過去，吃的時候再打開就是。”柳菡芸搖搖腦袋說。
柳涵明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次為了防止惹怒柳菡芸，他沒有敷衍的鼓掌。
“試過了，那裏潮氣太重，還是發黴了。”他說明了情況，“他們本地人也吃不飽，這才年年鬧。”
一開始，確實是因為這個。
“這樣啊……”柳菡芸若有所思。
是她忘了，古代的密封技術，怎麼也比不上現代，就算是糧食保存，也要因地製宜。
“好了，”柳涵明看到書房外嚴二虎探頭探腦的，站了起來，“先去吃飯，你要是對這個感興趣，咱們待會兒再聊。”
柳菡芸點了點頭，但點完頭後一動不動，明顯沒聽到柳涵明在說什麼。
柳涵明伸手在她麵前招了下，“醒醒了，你相公還在外頭等著你呢。”
“嗯……啊？”柳菡芸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起身回頭一看，她進來的時候沒關房門，嚴二虎正在院子門口走來走去，時不時向裏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