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漢的臉一下子憋紅了,“你什麼意思!”
“啊?我隻是複述了一遍您說的事實,其他什麼都沒多說呀?”柳菡芸不明所以的樣子。
隻是這樣子是真是假,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莊稼漢心裏憋悶起來,瞪著柳菡芸。
就是因為沒有多說,才有問題!
“對了,這位大哥,”柳菡芸又張開了嘴巴,“非禮您娘子的是誰?是鋪子裏的夥計還是掌櫃?您說出來,可不能讓這人逍遙下去!”
莊稼漢現在一聽她的聲音,就覺得頭疼,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不回答,“……是夥計!”
他隨意點了一個,說完後,便惡狠狠的盯著柳菡芸,大有她再敢說話,就要讓她好看的意思。
可這次,不是柳菡芸開的口。
“不可能吧……”人群裏傳來一聲畏畏縮縮的女聲。
大家轉頭看去,是一個挎著菜籃子,正在看熱鬧的婦人。
婦人隻是隨意的說了說自己的看法,沒想到突然被這麼多人盯著看,嚇得就要離開。
但大家正聽到興頭上,怎麼會就這麼放過她,紛紛攔住。
“嬸子!嬸子,咋不可能?你說說唄!”#@$&
婦人見這麼多人追問,有些害羞,但八卦之心也燃燒了起來,站住了腳步。
“我往這個店鋪裏去了好幾次,”她解釋起來,“店裏的夥計是一個大妹子,長得水靈了,還有個男娃兒,說是夥計,也沒做什麼事,說話嘴可甜。”
大家這話一出,莊稼漢的臉就漲紅了。
說是被非禮,自然不可能是被女夥計動手動腳,可要是被一個小孩子抱了兩下,就要死要活,是不是顯得太“貞烈”了?
“我記錯了,是被掌櫃非禮的!”莊稼漢立刻改口。%&(&
不過這次,大家都不是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了,紛紛轉頭看向那個婦人。
婦人感受到了萬眾矚目的快感,端著架子,想要拖一拖再說,人群裏卻又有人開口。
“那就更不可能了!”
大家一下子轉移了視線,讓那發話的人快說說。
婦人也跟著看去,是個嬸子。
她懊惱起來,自己早該想到,這店裏東西齊全,喜歡去這兒買東西的,肯定不止自己,現在店裏出了事,關注的肯定也不止自己。
嬸子沒有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他們店裏的掌櫃,是個胡子都白了的老人,站都站不穩!但是他們收錢算賬的台子,有近一米寬,手伸長了都碰不到對麵!”
“我之前和那個男娃兒聊過,他說他們東家擔心有歹人進店,兩個夥計年紀小,跑的快,掌櫃的就不行,特地找了實心的木頭做這台子,兩三個大漢輕易搬不動,掌櫃的要進出,隻能從背後的小門走……”
“我……我之前因為感興趣,去看了下小門的出口,在對麵的巷子裏……”說到這兒,嬸子不好意思了一瞬,很快接上了下一句話,“掌櫃的要繞到過來非禮人,再繞回去繼續做生意,怕是要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