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說。”柳菡芸翻了個身，又睡了起來。
嚴二虎歎息了一聲，又躺了下去。
行，自己今日也睡上一整天，芸兒什麼時候起，自己什麼時候起！
柳菡芸不知是真能睡，還是心裏有氣，一口氣躺到了申時才起來。
“芸兒……”嚴二虎跟在她身後爬起，眼含求饒。
“噗嗤。”柳菡芸笑了起來，“行了，我不氣了，咱們這就去找哥哥。”
已經過午，管家主動和柳涵明說了聲，將團年飯提前，柳涵明此時正看著一桌子菜，苦惱怎麼賣去叫人。
“妹妹，我錯了……不行，沒有誠意……”
柳菡芸和嚴二虎一人抱著一個孩子走到正堂時，看到的就是一個在廳堂裏轉圈的柳涵明。
“哥，你在幹什麼？”柳菡芸叫住了他。
柳涵明聽到聲音，整個人僵了一下，慢慢轉過了身，臉上也帶上了笑。
“你們來了，這不是飯好了，準備去叫你們。”柳涵明不知道妹妹現在心情如何，有些不敢上前。
嚴二虎見此，走到了柳涵明身前，把平安遞了過去，借機小聲在他耳邊說，“她不生氣了。”
說完，還給柳涵明甩了個眼色。
芸兒肯定是不會自己主動說的，看大舅子這緊張過頭的樣子，恐怕也不會自己發現，那就隻有自己來了。
嚴二虎心裏歎了口氣，又拉著二人一起坐到了桌前。
柳涵明坐在桌上，用平安做借口說了兩句，柳菡芸也沒真想著讓這團年飯氣氛尷尬，接了上來，話題就自然而然的聊了起來。
“我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吃到最後，柳菡芸突然說，“別總把我當小孩子，也別總覺得我一個女子，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柳涵明端著酒盞，輕聲說：“你是我妹妹。”
“我知道，哥哥隻是想保護我，”柳菡芸歎了口氣，“可你將來也會成親，你最該保護的，是嫂子，而我，有我相公。”
柳涵明看了眼嚴二虎，沒有說話，嚴二虎也隻回了個笑。
兩人的關係實在算不上多好。
吃完飯，孩子被宅子裏的婆婆們帶走安排睡覺。
柳菡芸不知怎麼想的，說自己連著兩年喝的都是蜜水，第三年不想這樣，把他們喝的酒灌了一杯下去，現在已經醉的說起了胡話，被丫鬟們送回了房。
正堂裏一下隻剩下柳涵明和嚴二虎二人。
柳涵明也沒有嘮家常的心思，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兩根棍子，“咱們練練？”
嚴二虎也沒有推辭，接過一個，就和柳涵明到了院子裏。
事情完結，他可不會再被動挨打了。
有了這樣的心思，二人一時間打的不相上下，最後，還是柳涵明靠著豐富的經驗險勝半招。
“有時候，真覺得看不透你，”柳涵明拄著棍子，“若不是芸芸受了欺負，你當初真想一輩子當個農夫？”
嚴二虎憨厚的笑了笑，沒有回話。
“嗬。”柳涵明笑了一聲，抄起棍子又打了上去。
柳菡芸不知道二人間的交流，隻在半夜被鞭炮聲吵醒時，感覺有人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