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份正式夏季最熱的時候,而老天爺似乎在和大家作對似得竟然從六月中旬開始就一直沒在下雨,一直到八月初,不少田間的水溝裏已經幹巴巴了,連平時的小溪中似乎水都少了很多。
而這個時候,大家隻好集中在去往縣城的那條江中引水灌溉農田,可惜到底距離還是太遠了,很多地方根本沒有辦法澆水,隻能靠是人工一擔擔地挑水去地上灌溉農作物。
饒是如此,也讓百姓們叫苦連天,尤其是習慣了在水溝邊挑水去灌溉農作物的,突然需要跑去江邊,來回一趟就要半個時辰,可不是誰都能吃得起苦的。
再次期間,林思言曾經多次寄家書去邊關,可不知怎的卻一封回信都沒有收到,村子裏也來過了幾通訃告,上麵密密麻麻列了很多戰死的士兵的名單,若不是一次都沒有瞧見出現李明澤的名字,她真的以為他已經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戰死沙場了。
沒有名字就代表還活著,至於為什麼沒回家書,可能是因為他和李大壯分在的隊伍不一樣,畢竟負責的板塊不一樣,上麵的頭兒行事作風也不一樣,有些管的嚴一些,幾年都不見得能給家裏寫一封信,鬆一點的倒是無所謂。
林思言隻擔心李明澤是不是被挑選進了什麼特殊部隊,成為了被秘密訓練的一員,就好像上輩子那種部隊裏的特種兵一般,據說成了特種兵後不僅不準和家裏人來往,連自己的人生自由都受到各種限製,可到了拚命的時候,這群人往往是衝在最前鋒的。
心裏雖然擔心,卻也沒辦法,已經七個月的她現在身體顯得有些臃腫了,除了每天固定在村子裏散步之外,她已經很少去縣裏或者去鎮上了,就連自己買的那幾十畝田,她都是讓林宇和賀老頭幫自己看著的,畢竟有佃農在,隻要不出什麼大事都不會來主動找她的。
隻是老天爺似乎覺得這裏的人安逸太久了,突然幹旱讓大夥兒措手不及不說,田間地裏似乎也多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蟲子,其中最多的就數螞蚱了,也就是所謂的蝗蟲。
俗話說旱極而蝗,久旱必逢蝗。而原本至少會幹旱了很久的地方才會出現蝗災,不知怎麼得,村民們稻穀和麥子的那些稻田裏,卻突然出現不少青綠色和土褐色的蝗蟲,這些蝗蟲不會吃意見抽條的麥穗,卻將稻穀的杆和葉子全部啃食個幹淨,最慘的一株稻穀隻剩下從根部冒起來那一截老莖了。
或許是林思言的種子是泡過靈泉的,所以生命力相對頑強,在這種大旱的天氣裏,及時沒怎麼澆水長勢也還算不錯,隻可惜到底是普通的農作物,泡過了靈泉隻是讓他們的生命力加強了一些,卻沒辦法躲過蝗蟲的侵害。
而且靈泉在這個時候反而讓這些蝗蟲像是找到了什麼美食一樣,林思言田裏的蝗蟲明顯比其他人的田裏多得多,若不是農作物足夠強悍,看起來和其他人的田裏受到的傷害差不多,她甚至會後悔自己不應該泡靈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