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言聽著李明澤略顯霸道的話,心裏沒有半點不舒服,反而十分甜蜜,她輕聲說道,“好,我答應你。”
李明澤見她微微閉上的眼睛,耳邊響起的聲音更加輕了,他的心裏不由生出一絲惶恐不安來,想要將她喚醒,又害怕是自己多事,想要她睜開眼,可看著她疲憊的模樣又於心不忍。
良久之後,直到感受到眼前的人兒那均有的呼吸後,他一顆慌亂的心才鬆懈下來。誰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內心有多麼不安,他本想著自己建功立業了,想要讓自己的小妻子和孩子跟著自己享福,卻沒想到她們才剛踏進京城,就讓人給傷了,而且這人還是他爹。
他對李尚一直都有不滿,隻因為他娘臨終之前一直告誡他,不要違逆他的父親,要做一個孝順的孩子。他孝順並不意味著他愚孝,就算二郎神再怎麼犯錯,在明知道小包子是他兒子的情況下還用他自傲的棍法來傷人,這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的孩子好過。
若是當時林思言沒有衝過去保護孩子,以念兒那小身板或許保護住了二郎神,卻不見得能挨得起那麼重的一棍子,說不定他的孩子有可能當場斃命。
這些李明澤一直不敢去想,知道林思言陷入昏迷中始終沒醒,而李府的人卻屢次送人過來給他添堵,竟然連丫鬟都給他安排好了,真以為他不知道任氏的心思嗎?想在他身邊穿插眼線也要看她有沒有資格。
因此,李明澤並不覺得自己送幾個瘦馬過去給他爹有什麼不對,而且他不僅僅是將人送過去這麼簡單,既然任氏如此喜歡管他房中之事,那麼就讓這幾個瘦馬好好伺候他爹吧。
李明澤送給李尚的三個太子賜下來的瘦馬被李尚關進了偏院裏,日常吃穿用度都比照府中大小姐的規矩來的,這讓家裏唯一的女兒李明珺十分不滿。
瘦馬才進門七天,她得知這一切都是李尚的安排之後,立刻跑到任氏麵前來告狀了,“娘,為什麼那三個賤貨也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任氏坐在房間裏,盯著李明珺恨恨道,“這都是那個庶子的好手段啊!”
“又是那個庶子,怎麼就他事多?!”李明珺十分不滿,別人都認為他成為將軍了所以她就應該對他恭敬,就連她爹都讓她對李明澤禮讓三分,可她堂堂一個李府嫡出的小姐怎麼能對一個庶子這麼恭敬,這根本就不可能。
李明珺任性地說道,“我不管那些賤貨是不是那個賤人生的兒子送的,娘你一定要和爹爹好好說道說道啊,我好歹是李家嫡出小姐,竟然和幾個瘦馬相提並論,這要被人傳出去,我會被人笑話死的!”
“你當娘不想啊,這是你爹親口和下麵吩咐的,我若是去插嘴,勢必會讓你爹對我寒心。”任氏一臉幽怨地說道,內心對李明澤痛恨不已。她沒想到這個死了娘的小雜種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把家裏攪了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