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珺何時真的動手打過誰,從來沒有。最多就是用自己的大嗓門加自己知道的所有難聽的詞彙來罵人而已,可她剛才看到了什麼,她竟然看到那個被自己張口閉口罵為鄉下村婦的女人笑得一臉和善地給那三個瘦馬中其中一個甩了兩巴掌。
如果不是另外兩個瘦馬趕緊閉嘴了,說不定眼前的女人還會再次給她們一點教訓。因此,明明那巴掌被打在她臉上,她卻覺得從身體到心裏升起一陣寒意來,這個鄉下來的婦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厲害。
李明珺看見林思言唇角的笑意,心底湧現出絲絲寒意立馬收起了輕視之意,隻是想不明白林思言一個鄉下婦人怎會有如此氣場和自信?
李明珺有種錯覺,林思言嘴上從不反駁自己說她是鄉下婦人的話,或許內心裏早已經將她記恨上了,若是她識相的話說不定對方還不會拿她怎麼樣,若是不識相……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於是,李明珺掃了一眼被林思言打了敢怒不敢言的輕書,又看著旁邊怒不可遏的輕畫和輕語,不由傲慢地斜眼笑道,“二嫂說得對,既然是住在我李府的,那麼就要守我李府的規矩,若是該弄出什麼幺蛾子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林思言瞧見輕畫和輕語已經捏緊了拳頭,而輕書則捂著臉盯著她的眼神中充滿怨恨。
林思言不說話,隻是笑意濃濃的眼底卻溢滿寒冰,不過最終她什麼也沒說,而是起身離開。
李明珺見林思言離開後,頓時心底的那點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雖然她對林思言有些害怕,但是並不妨礙她在這幾個舞姬麵前立威,是以李明珺直接將三位徹底羞辱了一番,把自己的對林思言的不滿全部發泄在三人身上,心情徹底舒暢後這才轉身帶著丫鬟離開。
“欺人太甚!!”等確定李明珺等人徹底走遠後,輕畫將石桌上的自己喝水的茶杯猛地擲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一個鄉下婦人泥腿子成了將軍夫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
“還有李府的大小姐,說話尖酸刻薄還說是什麼千金小姐,這種人有什麼資格成為千金小姐?!”
輕畫怒不可遏,她們三人叫林思言過來就是為了想將李明珺引過來,雖然人是來了卻沒能讓這妯娌二人吵起來,反而讓輕書白挨了耳光,說不生氣是假的。
“好了,再怎麼生氣也沒用!”輕語皺著眉頭瞥了輕畫一眼,然後對一旁眼淚汪汪的輕書說道,“你趕緊回屋好好給臉上上藥,這將軍夫人看著柔弱沒想到還是個狠角色,看來咱們這次想通過她來實現咱們的計劃是不太可能了。”
“那怎麼辦?”輕畫不甘心地坐在石凳上,將之前畫好的畫作直接柔弱一團丟在地上,“難道我們仨人就注定要守著這四方小院虛度下半身?!我不甘心!”
“沒事,即使沒辦法讓將軍夫人為我所用也不影響我們的計劃,既然輕書被打了,我們不妨好好利用這個。”輕語輕聲說道,“雖然沒辦法讓將軍夫人和李家生間隙,但是並不妨礙讓李明珺討厭這位被餡餅砸中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