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一聽就不樂意了,“怎麼不用我了?不是你讓我跟著來的嗎?現在又說不用我了?況且清歌的傷口我沒替她處理她也不可能自動愈合啊。”
傅斯寒目光冰冷地落在他身上,不語。
這副冷靜的模樣還真的是怪叫人害怕的,時今輕咳了一聲:“幹嘛突然讓我走?真不需要我替她處理傷口了?清歌,你的傷是怎麼受的?你跟我說也行,我給你配藥。”
“槍傷。”沒等顧清歌自己開口,傅斯寒便替她答了,然後又加了一句:“清歌是你叫的嗎?別忘了她是你嫂子。”
“……”時今麵色有些扭曲,“嫂子?我沒管你叫哥啊?”
“那就從今天開始叫。”
“喂你這……”時今感覺自己來這一趟被壓榨得不成樣子,簡直是折了夫人又賠兵,不僅要管那個小丫頭叫嫂子,還要管傅斯寒叫哥。
其實叫那小丫頭一聲小嫂子沒什麼問題,就算傅斯寒不說他也會叫,但這並代表,他時今喜歡管傅斯寒叫哥啊。
“不對,先不計較這個問題,她是怎麼會受槍傷的?好好的,槍傷怎麼長到她身上去了?該不會是……”時今猛地想到了什麼,詫異地看了傅斯寒一眼。
傅斯寒直接移開了眼神,沒有再理會他。
於是時今隻好把眼神落到顧清歌身上求助,她扯了扯略蒼白的粉唇,朝他笑了笑道:“不小心傷到的,不是什麼嚴重的傷,配藥就不用了,我出院的時候醫生給過一些藥,我一會自己換上就行,你先去忙你的吧。”
“呼——槍傷還不是什麼嚴重的傷?那你受過最嚴重的傷是什麼?”時今反問。
傅斯寒一聽,便想到了之前她割破動脈的樣子,於是便嘲諷地添了一句,“和你自己割破動脈相比,這種程度的傷,的確不值得一得。”
“ohmygod!”時今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禁用手掏了掏:“割破動脈?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咋不知道捏?小嫂子,你自殺啊?這麼想不開?人生多美好啊!”
說完,時今猛地擠上前,在傅斯寒和顧清歌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替她把脈。
顧清歌嚇了一跳,想將手抽回來,不想時今卻捏得比較緊,同時也發現了她手腕上那道恐怖的疤痕。
“小嫂子,你這割得夠狠的啊,疤痕還在,而且還這麼多條……這是割了幾刀?”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時今親眼看到這些疤痕的時候,還是吃了很大一驚。
顧清歌被他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咬住自己的下唇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大抵是傅斯寒看得出來她的為難,於是上前將時今給拉了開來:“脈把過了,問了也問過了,去配藥吧。”
“我擦,我還沒有看到傷口呢……”
時今還在抱怨,可是卻忍受不了傅斯寒殺人的目光離開了,走時還丟下一句話:“小嫂子,你等我給你把藥送過來啊!”
砰!
門被用力地關上,顧清歌坐在沙發上看到傅斯寒用力地甩上了門,活像跟門有仇似的,她輕眨了一下眼睛,迅速起身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