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逼著她吞下墮胎藥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這輩子死都不能愛上這個男人,如果愛上了,就注定是要受到傷害的。
可她居然還是……不可自控地愛上了。
“蹲在那裏做什麼?”就在顧清歌神遊天外難過得的時候,一道聲音在她的身後不遠處響起。
顧清歌扭頭一看,才發現傅斯寒已經洗完澡了,站在那裏擦拭著頭發。
這麼快?
顧清歌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繼續手下的動作,然後低聲道:“我想搬到客房去住。”
聽言,傅斯寒蹙起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顧清歌將最後一件衣服塞進行李箱裏,站起身看著傅斯寒一字一句地道:“我說,我要搬到客房裏去住。”
“……你再說一遍。”傅斯寒停下手中的動作,定定地凝著她。
顧清歌被他這眼神盯得說不出第三遍來了,咽了咽唾沫,抿唇轉過身,“我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你決定?”傅斯寒一個箭步就衝過來,冷笑一聲:“什麼時候我們倆之間輪到你做主了?”
“我隻是做主我自己的事情而已,這是我的事情,我有權自己作決定。”
“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所有權都是我的。”傅斯寒走過去,直接搶過了她手中的行李箱。
“你要幹什麼?把行李還給我!”顧清歌欲上前去搶,她費力提的行李箱卻被傅斯寒給舉得高高的,她跳起來夠都夠不到,而且跳多兩次,傷口就疼得厲害,隻能捂著傷口站在原地,恨恨地咬著下唇看著他。
“傅斯寒,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想繼續睡在這沙發上了,我搬到客房去住不行嗎?你不是有潔癖嗎?到時候我搬出去了,也就沒有人打擾你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傅斯寒眯了眯眼睛:“原來你做這麼多,是想去我床上跟我一起睡?”
“你說什麼?”顧清歌嘴角微張,她隻不過是表示想去客房自己睡而已,為什麼到他這裏就這麼顛倒黑白了?
“可以,把東西搬到我臥室裏去吧。”傅斯寒將行李箱放下來,扯唇道。
“……我不要!”顧清歌提起行李箱往外走。
“你走啊,去客房睡,然後讓傅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看看我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在背後議論。”
顧清歌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然後再傳到奶奶那裏去。”
顧清歌的步子頓住。
沒辦法,現在傅奶奶就是她的命脈。
傅斯寒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浮現一抹得逞的笑意:“所以不要得寸進尺,我同意讓你搬進我的臥室,對你來說是天大的榮耀。”
天大的榮耀?顧清歌隻想送他兩字,嗬嗬!
他憑什麼這麼自大!
“你以為我想跟你一起住嗎?你未免把自己想得太好了!”顧清歌氣得不行,直接頂了他一句。
“不想?剛才是誰在我懷裏欲仙欲死的?嗯?”傅斯寒大步走過來,直接捏住了她瘦弱的肩膀,俯身直逼過來。
啊——
顧清歌嚇得甩開他的手,然後清晰地看到他的肩膀上自己咬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