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沒想到她情緒起伏居然這麼大,他整夜都守著她,為了讓她睡上好覺都不敢動一下,早上醒來的時候整個胳膊和身體都是麻麻的。
見她還在睡夢中,應該沒有那麼快醒過來,於是他剛打開房門走到走廊打了個電話叫早餐,誰知道就這麼兩分鍾的時間,她就醒了。
“抱歉,我隻是怕吵到你,出來打個電話。”
顧清歌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隻是一邊說著眼淚一邊就掉了下來,然後趕緊垂下眼簾,無助地站在那裏。
傅斯寒突然就特別心疼她,俯首環住她的肩膀:“是我的錯,我隻是出來訂個早餐,你先去刷牙,呆會我們一起吃早餐,可以麼?”
顧清歌依舊站在那裏不動,傅斯寒見她肩膀抖動著,低頭去捏她的下巴,當看到她滿麵淚痕的時候。
那一刹那,傅斯寒的心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中了一般,“你……”
顧清歌倔強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沒有哭出聲來,隻是晶瑩的淚珠不斷地從眼眶裏翻滾出來。
“你說話不算話。”顧清歌咬住下唇,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委屈。
“我沒有說話不算話,我隻是怕你餓了,給你訂早餐。”傅斯寒捧住她的臉,湊近低聲解釋道。“我隻是出來打個電話,沒有離開,你明白麼?”
顧清歌仍舊倔強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緊緊地抿著,沒有說話。
“嗯?不肯原諒我麼?那是我錯了,我自罰,好不好?”
見她還是不說話,傅斯寒抬手從自己的腰間處取出了隨身帶的瑞士軍刀,冷光把顧清歌閃了一下,這刀小刀她見過好多次。
之前傅斯寒多次用它來使苦肉計來迷惑她,現在他又再一次拿了出來。
顧清歌定定地望著他:“你想幹什麼?”
“懲罰自己。”傅斯寒眉尖微揚,揚起手中的瑞士軍刀,顧清歌瞪大眼睛,然後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我說話不算話,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應該自罰。”
他說著,就要掙開顧清歌握緊的手腕,然後低聲道:“這是應該的。”
“你胡說什麼?”顧清歌氣得斥了一句,咬牙切齒,“你把刀給我放下,你之前用它來使苦肉計,你現在還要繼續麼?”
“不是苦肉計,這次是自罰,你不是不願意原諒我麼?那我罰了,你能原諒我不生氣了麼?”
“……我什麼時候說不原諒你了?”
“那聽你這意思,是原諒我了?”
顧清歌:“……”她有說原諒他了麼?心裏還氣著,可是被他這麼一鬧騰,顧清歌發現自己心裏的委屈和驚慌怒火都消去了不少,也沒有那麼氣了。
不過心裏總歸是還有些別扭的,她低頭看著那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你把刀給我。”
“嗯?”
“你如果不給我,那我就跟你一起受罰。”
顧清歌咬牙威脅了一句,見傅斯寒沒反應,手就朝的朝鋒利的瑞士軍刀探去,傅斯寒一驚,忙將刀轉換到另一隻手,然後收了起來。
“別鬧。”
顧清歌抬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裏麵走去:“我才沒有鬧,而且我也沒有說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