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謝慕安已經離開了,諾大的雙人床一半冰涼。謝慕安買了A市最豪華的私人獨棟別墅給她,倒不是他想金屋藏嬌,隻不過這裏的安保最嚴格,十裏之外狗仔就無法跟進,為他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謝慕安說過,她永遠見不得光,永遠隻能做他最隱秘的床上玩伴,等他膩了厭了,自然會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門外傳來周姨的敲門聲:“寧小姐,吃早餐了。”
不出意外,今天的早餐還是水煮糖蛋配胡蘿卜汁,餐桌上放著一張合影,謝慕安英俊挺拔,他穿著一件亞麻襯衫,摟著身前的女子,兩人笑得璀璨美好。謝慕安和她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這樣笑過,就連當初討好她時,也是笑不達意,言不由衷。
合照裏的人不是張予沫還是誰,就連謝慕安交代給周姨準備的默認早餐,也是她以往最愛的搭配。人們隻知道張予沫是三年前國內最紅、最具人氣的女藝人,她是清純可人的國民玉女,是上帝吻過的寵兒。她一副天使般的麵孔不知道引得多少貴公子折腰,而謝慕安這位青梅竹馬也曾和她有一段纏綿悱惻、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但卻少有人知道,她是寧洛笙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是一朵虛偽的盛世白蓮花。
想到這裏,寧洛笙心裏莫名有些煩躁,她倒了杯白水,便匆匆跑上樓。
可臥室裏最顯眼的地方,掛的還是張予沫的照片,像跟刺一樣紮在她心尖上,她抬起手,想要像以往一樣打碎照片,可想想,那又有什麼用,反正不管她砸碎多少次,謝慕安第二天依舊有辦法把它掛回原處,她抬起的手又放下,臉上全是帶著自嘲的苦笑,算了,隨他去吧。
謝慕安回家時,見到的正是寧洛笙站在照片前這一幕,他扯下領帶,靠在門框上,戲謔地看著她。他的淡然讓人憤怒,如果某一件事情不能傷到寧洛笙,那謝慕安就會感到不暢快。“怎麼,今天不繼續砸東西了?”
眼前的人成熟、俊朗、寬闊,一切都很好,除了不愛她。
“砸了也沒什麼意思。”
謝慕安走過來輕輕吻上照片,那表情仿佛漁夫找到最珍貴的珍珠。
寧洛笙看得妒火中燒,終於忍不住口出惡言:“張予沫永遠不會回來了,她最好死在外麵才好。”
謝慕安一巴掌扇到她臉上,打得寧洛笙眼冒金星,嘴巴裏溢滿了血腥味。他仿佛要殺了她一般狠狠說道:“如果予沫真出了什麼事,那我要你們寧家全家給她陪葬,如果你再敢詆毀她半句,我就把你賣到外圍網站做野雞。”
寧洛笙想要一巴掌打回去,卻被他死死捏住手腕,他一把將她丟在地板上,他掐住她細白的脖子,直到她麵色發白幾近窒息,謝慕安才放開她。“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嗎?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隻不過是賣身給我,一個有幾分姿色,貴幾塊錢的高級妓女而已。”
原來在他的心中,她不過就是個高級妓女!
那一刻,心髒被猛然撕裂,寧洛笙眼前一黑,差一點就這樣暈了過去!
他扔過一遝劇本:“我為你接了個新的角色,這次你又可以給公司賺上幾千萬了,不過遺憾的是,依舊沒有一分錢是你的,要不是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剛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