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親眼看見寧洛笙這副頹靡的樣子,為何他的心髒像是窒息般抽緊了疼。難道是因為就連那場婚姻他也是在利用她,榨幹她最後的價值嗎?
“謝慕安,你真狠,你居然要我的孩子喊另一個人媽媽,你可真是能拿捏住我身上的軟肋,然後將我刀刀割破,淩遲處死。”她的心被謝慕安親手鑿出一個洞,裏麵血流成河。
“寧洛笙,我對你從來沒有愛情,我將你綁在身邊不過是為了折磨你,折磨你的父親,讓他醒來那天看看他的女兒如何被我踐踏,就連和你結婚,我也隻不過是為了孩子,你還看不清現實嗎?你從小到大引以為傲的尊嚴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尊嚴,從我愛你的那一天就已經沒有了,反正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現在懷孕了,從法律層麵來說,你沒有資格提出離婚,既然我不好過,那大家誰也別想放過誰。”寧洛笙像一頭受傷的倔強野獸,緊捏著小手,目光如炬。
他早該想到的,這個女人最擅長死纏爛打,又怎麼會輕易妥協,而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受製於人,她還是不明白,他想要的是永遠遠離她的自由。
“如果你現在不同意,那孩子生下來後我會啟動盛娛的律師團,讓你淨身出戶,孩子和錢,你都別想得到,好好想想吧,你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可是個鈔票粉碎機。或者還有第二種辦法,就是打掉你肚子裏這塊肉,這樣所有的麻煩都一了百了,一個孩子而已,我和予沫早晚會有的。”謝慕安說完便轉身離開。
寧洛笙已經全然瘋狂了,她朝著他的背影吼道:“我恨你們,我詛咒你和她永遠得不到幸福,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孩子一絲一毫。”她說著說著,卻是泣不成聲。
謝慕安的心髒忽而鈍痛,可他強忍著回頭看她的欲望,故作平穩地說:“如果三年前那晚你沒有設計我和予沫,沒有爬上我的床,我和她早就擁有幸福了。”
他和她,是啊,他們終成眷屬,那她呢,她成了什麼?
寧洛笙深吸一口氣,卻不知從何說起,她是愛他,但她不會這麼卑鄙。可在謝慕安眼裏,寧洛笙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賤人,是拆散他和張予沫的罪魁禍首。他認定了是寧洛笙為了報複他和張予沫,故意給他下藥,然後讓予沫看到他們在床上糾纏那一幕,一氣之下,遠赴異國他鄉,可事實的真相卻並非如此,她才是被張予沫算計的那一個。
寧洛笙跑來奪過他的手機:“謝慕安,當年究竟事實如何你去問張予沫啊,你打電話給她,讓她把當年的一切說清楚好不好,或者我來求她,求她告訴你真相,你打一個電話給她好不好。”
謝慕安心裏愈發煩躁,他搶過手機將寧洛笙推倒在地,可寧洛笙立刻又纏了上來:“謝慕安,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當年我真的沒有給你下藥,你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們的孩子,你不要相信張予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