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寧小姐呢?”張秘書聲音壓得更低。
“現在的寧洛笙已是四麵楚歌,隻能等輿論徹底發酵後,公司才能讓她絕地反彈,這幾天,就先讓她自生自滅吧!”雖然他不會躲在寧洛笙背後不出聲,可這個倔強的女人,不逼她一下,她永遠不會同意離婚,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妥協,她平時那麼咄咄逼人,那麼要強,她隻會自生,不會自滅。可予沫不一樣,她那麼單純那麼柔弱,毫無反擊之力,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狗仔往她身上潑髒水,他會是多麼心疼。
寧洛笙本打算到公司等謝慕安,用她作為演員的剩餘價值換一個婚姻的穩定,沒想到等來的卻隻是這四個字“自生自滅”。嗬,好一個自生自滅,是啊,她怎麼能夠忘記,謝慕安曾經說過的,她寧洛笙隻不過是他從垃圾堆裏撿來的玩具而已,玩膩了,自然會丟回原處,現在,他找回了自己的精致公主張予沫,寧洛笙就是黏在在他高檔定製皮鞋上的一塊肮髒口香糖,他恨不得將她連骨帶皮摳下來,有多遠仍多遠,又怎麼會在她身上耗費精力。
寧洛笙靠著牆根滑下,此刻她的心髒比放入冰窖還要冷,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卻隻換來一句自生自滅。三天來她沒有攝入任何能量,終於在這一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她想,或許一覺睡去她就可以逃避現實了,就可以將時間永遠停格在他們郎才女貌,在白色教堂裏舉行的那一刻。
謝慕安走出會議室,看到的就是寧洛笙倒在牆腳邊的樣子。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寧洛笙,你怎麼跑這兒來了,你還嫌給公司惹的麻煩不夠大嗎?”
可她裝得跟真的一樣,居然沒有跳起來爭吵。謝慕安徑直走過她去車庫取車,可發動引擎後,心裏的煩躁始終揮之不去,那個該死的女人,又在耍什麼把戲,她還真是一刻也不願意消停。
謝慕安返回公司時,寧洛笙依舊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一身黑色裝扮襯得她的臉蛋更加蒼白,往日趾高氣昂的人,此刻就像一朵即將枯萎的玫瑰,透支著她最後的生命。
他伸手去拉她,才發現她身上涼得驚人。“寧洛笙,你要弄死自己也不能是現在。”他大罵一聲,迅速將她送往好友的私人醫院。
江辰給昏迷不醒的寧洛笙掛上點滴才總算鬆了一口氣:“她虛脫休克了,體溫連34度都不到,你才發現嗎?慕安,這不是對一個病人應有的關心。”江辰和謝慕安從小就認識,是他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而對於寧洛笙,他們也算得上是相識多年了。
謝慕安靠在休息的沙發上,眼都不抬一下:“你隻要救活她就行,其他的不用多管。”這個女人活著最重要的價值就是羞辱寧風遠,寧風遠還活著,他怎麼會輕易讓她死?
“可寧小姐的身體狀況之前一向很好,現在怎麼會突然這樣子?”
謝慕安冷笑一聲:“誰知道呢,也許是故意作出這副可憐的樣子想拴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