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是最沒有趣味的,因此也覺得過得十分快,基本上沒什麼項目,就到了學校開學的日子了。夏未晴以往不讓孩子出去,是因為她怕少了自己的保護,會讓孩子遇到危險,如今卻不同了,白慕的到來讓她放心,至少白慕帶著兩個孩子自保是綽綽有餘的。
況且,就算有人敢打兩個孩子的主意,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自家的那兩個小兔崽子可不是好惹的。有了白慕接送他們上學放學,隻不過保險一點而已,夏未晴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錯過普通孩子有的童年。
司漠和夏未晴約在了一個咖啡廳,剛巧,這個咖啡廳也是夏未晴第一次和司漠見到的地點,就是在這裏,司漠以為陽陽和晚晚兩個孩子是他的孫子。
夏未晴如約而至,但是司漠顯然更早,甚至從他麵前那杯不再冒熱氣的咖啡就可以看出,司漠來了大概有二十分鍾了。
“司老先生,不知道您見我有什麼事?”夏未晴對司漠基本上還保留了表麵的客氣。
但那也隻是客氣而已,其實說是疏遠也不為過。
司漠觀察著這個女人,據說前段時間她因為司琮的刺激,小產大出血,性命垂危,是另一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為她輸血的,那個男人丟了半條命。而司琮卻步步緊逼,逼著她低下頭求司琮放了那個男人。
他當然了解自己的兒子,司琮那麼做,無非是因愛生妒罷了,可是麵前的這個女人,一定恨透了司琮了吧。
司漠至少是個好父親,而且如今對於當年犯下的過錯也是有心悔改,所以才會私下約見夏未晴。隻要能讓夏未晴出氣,隻要能讓兒子好過一些,司漠什麼都願意做,哪怕他的這條老命沒了,他也不後悔。
司漠打量夏未晴的同時,夏未晴也在打量著這個老家夥。
與第一次見麵相比,這個老頭的精神明顯又下降了許多,事實上,他們每次再見到,司漠的精神都越發頹靡,第一次見麵也是這個咖啡廳裏麵,那時候的司漠盡管頭發花白,至少精神瞿爍的,哪像現在的樣子,無精打采。
二人麵對麵坐著,彼此之間卻是沉默相對,似乎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沉默。
“司老先生,您約我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還是夏未晴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她可沒什麼耐心陪這個老頭子在這裏坐著,再坐下去她都怕自己會忍不住會一掌拍死這個老頭子。
“我隻是想問,你和阿琮,不能回到以前嗎?”司漠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想到沉默了半天,司漠竟然問了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可是這句話,夏未晴真心不想回答。
“司老先生一直希望我離司琮遠點,現在如願以償了了,可是為何老先生現在又是一副苦情的樣子來問我和司琮能否像以前一樣?我倒是想問問,我們以前如何了?我和司琮,以前隻不過走走過場,玩玩而已,老先生以為,我是真的動了真心嗎?”
這話不啻於在司漠臉上打了個巴掌,畢竟以司漠之前對待夏未晴的態度,可是很怕夏未晴會傷害司琮的,故而在夏未晴的麵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意思就是夏未晴配不上司琮的身份。
如今夏未晴的這麼一個說法,剛好是針對當初司漠的態度而言,倒是把老頭子堵得說不出話來。
夏未晴卻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人。
司琮也是在聽說司漠約見夏未晴之後才匆忙趕來的,他唯恐夏未晴會真的傷害司漠,畢竟自己狠狠地得罪了她,若是司漠為了贖罪將當年的事情又告訴了夏未晴的話,難保夏未晴一個憤怒就打死了司漠。
到時候,有司琮後悔的。
但司琮來到的時候聽到了司漠問的問題,他也想知道那個答案,所以他專心的聽。
可夏未晴的答案讓他失望了,逢場作戲。
也就是說,他隻不過是夏未晴寂寞時候的男人而已。
司琮再次被打擊到了。
夏未晴,我到底是該有多犯賤,才能在一次又一次被你傷害之後,還能這麼愛你,繼續被你踐踏。
夏未晴起身,司琮下意識將自己隱藏在座椅後麵,不讓夏未晴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