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地下室裏,散發著難聞的黴味與惡臭,地下室的頂部有一盞昏暗的小功率燈泡,慘白的光讓整個地下室都變得更加陰森,整個空間密不透風,像是個密閉的囚籠,讓人感到十分壓抑。
牆角處縮著一團白色,之所以是“一團”,因為那完全屬於不明物體,在角落瑟瑟發抖。
地下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角落裏的那團物體也慢慢的動了起來,當這團物體慢慢的露出真麵目的時候,才讓人發現,這竟然是個人!
一身白色的衣服,頭深深地埋在胸前,一頭黑發受環境的影響也大團的脫落,更可怕的是這人的臉部皮膚,皺巴巴的,眼眶深陷,隻留下一雙眼睛,還算是炯炯有神。這個人竟然是好久不見蹤影的吳昕!
開門的自然是陳錚,吳昕看到這個男人,眼中又迸射出了仇恨的光芒。
無奈她的手上還戴著鐐銬,鐐銬內接觸皮膚的地方,還有細小的尖刺,稍微動一下,這些尖刺就會刺破皮膚,吳昕的兩隻手腕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所以,看到將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吳昕隻能怒視。
也隻有在這時候,吳昕的身上,才有一個人應有的生氣。
“嗬嗬,脾氣還是這麼大。”陳錚得意地笑道。
越是不容易馴服的女人,他就要狠狠地折磨她,來發泄他的怒火,在他興起的時候,敢頂他的命、根子,這樣的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但是陳錚對於吳昕也沒有辦法,他想要征服吳昕,可軟硬兼施都不行,勸說吳昕是行不通的,因為陳錚和吳昕有殺父殺母之仇。至於硬來,吳昕寧肯咬舌自盡也不肯讓陳錚接觸——吳昕可不能死,畢竟這是陳錚握在手中的一張最重要的王牌。
以夏未晴的性格,不可能撇下吳昕不管的。
“@#¥%&……”吳昕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什麼。
就在這張口說話的短短一瞬間,就有血絲混著唾液從吳昕的口中流出,流到了一身白衣上,近看這一身白衣上其實滿是汙漬,隻不過勉強保持了整體的白色而已。口中的創傷就是吳昕咬舌自盡的時候留下的傷口。
陳錚卻聽清楚了,吳昕說的是,“小人得誌。”
這句話來形容陳錚倒是恰如其分,吳昕拿著匕首指著他的時候,陳錚為了活命不惜裝孫子,不惜指天誓日的表明自己對吳昕有多麼好,而一旦吳昕成了階下囚,陳錚就立即趾高氣揚,成了高高在上的人。
“賤、人!”陳錚被吳昕的話激起了他內心最隱秘的心思,不由得惱羞成怒,一巴掌打在了吳昕的臉上。
但是這種皮肉傷的疼痛,吳昕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可怕的是另外一種痛苦。
吳昕毫不畏縮的等著陳錚。
陳錚反而笑了,“昕昕,我等著你屈服的那一天。”
吳昕的臉色一變,“你不是人!”
這話在吳昕的心裏不是已經簡單的罵人的話,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話,陳錚的所作所為,已經不配為人。
“人?我倒要看看,誰更不像個人。”
陳錚揮揮手,立即有手下拿了個注射針過來,隨後在吳昕無力地掙紮中,將藥劑注入了吳昕的體、內。
這類致幻的藥物,能夠讓人看到許多不願麵對的東西,這些東西一遍又一遍的上演,會讓人崩潰,但同時內心又保持著一絲清醒,也就是說,人能在清醒的狀態下,看到自己瘋狂的狀態。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是對尊嚴的打擊。
IPO一向有研究這些的機構,陳錚身為IPO的主要人員,想要弄到這樣的藥劑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