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然忍不住想翻個白眼,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說的就是像佳憶這樣……
李佳憶抿了抿唇,用紙巾將唇角的湯汁擦了擦,“秀然,你這手藝見長啊,煮的東西越來越好吃了。”
天漸漸黑完了,
月光皎皎,月明星稀。
張秀然微微動了動發麻的手臂,睜開眼醒來,穿著病號服的李佳憶安靜地睡在床上,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照在她的臉上與身上,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柔和。
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張秀然打了個哈欠,把被子給她蓋好,揉著朦朧的睡眼往樓下走去。
有些微涼的晚風吹在臉上,讓人覺得很舒服。張秀然迷迷糊糊的腦子,也跟著清醒了不少。
她剛一下樓,遠遠的就看到一輛英國皇家蘭博基尼停靠在路邊,陽剛優雅的屬於男性的蘭博基呢,仿佛一頭靜靜伏蟄的野獸,從骨子裏透露出一股子唯我獨尊的霸氣,蘊含著蓄勢待發的力量,充滿了不可思議的暴發力,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能展現出力與美的完美融合。
有人曾經這樣形容過男性蘭博基尼,他是撒旦,但並非要蹂躪這個世界,隻因為它走的是藝術路線。它的存在,是為了征服世界。
它是舉世難得的藝術品,每一個棱角、每一道線條都是如此完美,都在默默詮釋蘭博基尼近乎原始的美。
沒有多少人可以擁有它,因為它昂貴到無可想象的地步。它高高在上,呼吸著天空稀薄的空氣,吸引著地上景仰的目光。
張秀然在看到那車牌的時候,忍不住笑了,00544,不就是動動我試試?
這麼招打的車牌,也隻有他敢用了。
顧錦澈的身影朝著她走過來,醫院門前暈黃明亮的燈光裏,他的容顏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高貴。
“等很久了嗎?”張秀然問他, 她的語聲如珠落玉盤,非常的好聽,就像泉水般的沁人心脾,清脆悅耳。
“沒有,我也是剛到不久。”顧錦澈伸手過去牽她的手。
顧錦澈打開車子的副駕駛位置,幫她係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嵐風市的晚風,吹著讓人很舒服。
張秀然把頭發上的橡皮筋扯了下來,以手作梳,梳理著自己一頭及腰的長發。
“你第一次見我,是什麼時候?”良久,張秀然淡淡開口,打破了車內沉靜的氛圍。
顧錦澈偏過頭睨她一眼,繼續專心開車,漫不經心的說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記得了。”
“你喜歡我?”張秀然指著自己不確定的問他,神色間,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嗯。”顧錦澈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把注意力集中到開車上。
“可是我不喜歡你。”張秀然把頭別向窗外。
“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顧錦澈的聲音很自然:“你現在還不了解我,不喜歡我是正常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可以等,等你慢慢發掘我是個值得你喜歡的男人,等你愛上我。”
張秀然竟無言以對。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車內的氣氛安靜無比。